那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到這里就完全消失了。
“盛先生……那……那到底是什么?”吳胖子癱在地上,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死死地盯著來時的路,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是陰氣!還有……殺氣!”
“好強(qiáng)的殺氣!”
“那個被鎮(zhèn)壓的東西,出來了?!?/p>
“剛才那些陰兵演練,用長矛跺地,根本不是在訓(xùn)練!”
“它們是在呼喚!呼喚那個東西!”
“呼喚?”吳胖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它們不是鎮(zhèn)壓那邪物的嗎?怎么會去呼喚它?”
“我不知道?!?/p>
我緊鎖眉頭,心亂如麻。
“或許,是有人在這里動了手腳,破了封印,解開了咒法!”
“所以,那些本該鎮(zhèn)壓邪物的十惡陰兵,才會全都跑出來?!?/p>
“但更有可能的是……”
我的心沉了下去,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
“那些十惡陰兵,在漫長的地下歲月中,已經(jīng)被那個邪物……給徹底制服了!”
“什么?被制服了?”
吳胖子震驚到失語。
“那可是十惡陰兵??!”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十惡陰兵,也終究不是真正的地府陰兵。”
“魯班再厲害,他的傳人又能繼承他幾分本事?”
“一個鬼匠雕刻出來的木頭疙瘩,又能發(fā)揮出咒法多大的威力?”
“本事不同,效果自然天差地別。”
“被制服,并非沒有可能?!?/p>
“只是……”
“只是什么?”吳胖子急切地追問。
我沒有回答,只是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