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那上次阿若給我治傷你,你那眼神,恨不能把我給吃了,這次怎么這么大度了?”
裴九肆終于回頭瞥了他一眼,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賀昭!你不懂,這次不一樣、”
賀昭是有點不懂,他湊近一步,試圖看清裴九肆眼中的情緒。
“???哪里不一樣?”
裴九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因為那次治你,能看出她是真的著急,連指尖都是抖的,呼吸都亂了幾拍。
但這次就是不一樣,她不緊張他?!?/p>
賀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是嗎?她當(dāng)時真的著急了嗎?
房內(nèi)夕若處理完傷口,正在用干凈布條重新包扎,動作精準(zhǔn)、專業(yè),卻冰冷得像是在捆一截木頭。
她眼角余光掃過裴離蒼白的臉,眸中沒有任何波瀾,只有審視。
語氣毫無溫度的說道,“這幾日不可下床,傷口如果崩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p>
說完便端著那盆血水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裴離,他半靠在枕上,喘息未平。
看著關(guān)上的門,又低頭看向胸前纏繞得異常整齊、甚至有些冰冷的布條,那藥膏帶來的刺痛感仿佛一直鉆進了心里。
他咬著牙,額角青筋微微跳動。
裴離手指撫過布帶邊緣,聲音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
下手確實很,他們應(yīng)該沒看出什么吧,要不然這罪豈不是白受了。
正想著,裴九肆推門進來了。
站在窗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皇兄?!彼读顺蹲旖?,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裴九肆不由在心里冷笑。
還在這演呢,真是把他們都當(dāng)傻子了。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裴離的奸計。
“離王殿下,苦肉計使得不錯,只是不知道費了這么大勁,你圖什么?。俊?/p>
裴離不顧傷口扯動的疼,想要去握裴九肆的手。
裴九肆往后閃了半步,眼神中帶著審視。
他癱回到床上,大口喘著粗氣,“皇兄我就是不想我們兄弟鬧成今天這樣,才想著借這個機會,讓你看到我是真的改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跟皇兄爭什么。
不管是皇位,還是父皇的寵愛,亦或是夕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