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等人更是直接抽出佩劍,只等李徹一句話,便會將那人砍成血霧。
李徹眼神更冷,但仍保持著鎮(zhèn)定:“朕承繼大統(tǒng),乃先帝遺詔所定,傳國玉璽為憑,天下皆知!”
那老者須發(fā)皆張,厲聲反駁:“遺詔、玉璽皆可偽造!但你悍然興兵,擅啟戰(zhàn)端,致使大慶山河破碎,烽煙四起,此乃鐵一般的事實,做不得假!”
“即便文初陛下有過,你身為藩王,上疏勸諫即可,焉能動輒以刀兵相加,行此荼毒天下之事?!”
李徹眼中寒芒大盛,怒極反笑:“好一個牙尖嘴利!”
“朕與你講法理傳承,你便胡攪蠻纏講興兵事實;朕與你擺出事實,你又來跟朕空談藩王本分!”
“如此冥頑不靈,真當朕是周王那蠢貨呢?你無非是想博一個‘忠臣死諫’的虛名罷了!”
他隨即一揮手,繼續(xù)道:“也罷!你既不拿朕當君主,朕又何必視你為臣子?來人!”
“在!”數名親衛(wèi)應聲上前。
“將此狂悖之徒,給朕拿下!”
親衛(wèi)立刻上前,反剪其雙臂,將那老者死死摁住。
那老者雖被制住,卻依舊奮力掙扎,口中怒罵不止:“篡位之賊!國之大盜!你必遭天譴!史筆如鐵,定叫你遺臭萬年!”
罵聲不絕,甚至愈發(fā)不堪入耳。
李徹本已壓下的火氣,被他這污言穢語再次點燃。
尤其是聽到這老者情急之下,竟連已故的慶帝都捎帶上,罵其‘識人不明’、‘老年昏聵’。
李徹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罵自己,尚可視為政見不同,迂腐固執(zhí)。
但辱及先帝,觸及了他心中不容觸碰的底線。
李徹邁步上前,走到被摁跪在地的老者面前,居高臨下:
“你如此狂吠,就不怕朕誅你九族?”
那老者聞言,非但不懼,反而仰起頭嘶聲道:
“李徹!爾這無父無君之輩!便是滅我十族,又能如何?!”
李徹聞言也有些發(fā)愣。
不是,怎么感覺這一幕這么熟悉呢?
方孝孺那廝被誅十族出自野史,已經夠荒誕的了,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如此不要命的人?
朕是滿足你呢?還是同意你呢?還是答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