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儷一起的女伴拽拽她的袖子。
“顧夫人,我公公是老年病,不打緊的,實在沒有病房換間醫(yī)院也行,讓顧太太好好養(yǎng)傷吧。”
上流圈誰不知道顧宴沉寵妻,她對季縈是有些懼怕的,只是溫儷非要拉著她來,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而溫儷卻滿臉不屑,“張?zhí)珓e怕,等過幾天宴沉和她離了婚,她屁都不是,你一堂堂公司老總的太太,不要說從她手里拿間病房,就是拿她小命也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p>
“你……”她轉(zhuǎn)眸看向季縈,一副要在貴婦圈長臉的氣勢,“宴沉不在,你裝出這幅要死的樣子給誰看?趕緊滾出去?!?/p>
往常她這樣鬧,季縈都會忍讓。
而這次……季縈把紐扣一顆一顆系好,這才帶著厭煩的目光看向她。
“太平間里有的是單間,帶上你朋友去那里選?!?/p>
溫儷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鐵青,但隨即,一絲扭曲的快意爬上她的嘴角。
“季縈,別以為宴沉把你寵上天就是喜歡你!也不想想你這次為什么會受傷。你只不過是他找的一個擋箭牌而已,正主快回來了,你這個替死鬼馬上就失寵了。”
擋箭牌?替死鬼?
季縈眸光深斂,臉上掛出淡淡的笑容,“那正主是誰呀?”
“當(dāng)然是……”溫儷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好在關(guān)鍵時刻長了腦子,“這不是你該打聽的,識相的就把病房讓出來,否則……”
“夫人,你也說了這里是病房,不是按摩房的包間能說換就換的?!?/p>
保姆無情地打斷她的話。
溫儷是按摩女出生,又是二婚,顧恭頂著壓力把她娶進(jìn)顧家,老太太十分不待見她,所以過去的職業(yè)就成了她不可觸碰的痛點。
保姆的話瞬間點燃了溫儷怒火,她跳下起來扇了保姆一耳光。
“你是個什么狗玩意兒,敢這么說我?!?/p>
保姆為顧家工作三十年,是老太太看重的人,打她就等于打老太太的臉。
季縈看事情鬧大,趕緊捂著傷口下床。
“溫女士,十年了,難道顧家的門楣都擦不掉你這身粗鄙的風(fēng)塵味?”
溫儷怒不可遏,“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來呀,把她扔出去?!?/p>
兩個保鏢聞聲上前。
“太太傷還沒好,你們不能碰她?!?/p>
保姆不管不顧攔在前面,卻被保鏢擒住。
溫儷哼了一聲,直接沖上前,揪住季縈的衣領(lǐng),猩紅指甲陷入布料。
“你自詡比我高貴是吧?我現(xiàn)在就撕爛你這身衣服,把你像沒毛的喪家犬一樣丟到人堆里去,看你還怎么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