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定定坐在沈榕寧的床榻上瞧著那張臉,那張無數(shù)次在他夢中輪回的臉。
當(dāng)沈榕寧睜開眼醒來后,蕭澤竟是有一陣恍惚。
他抬起手輕輕撫上了沈榕寧的額頭。
沈榕寧下意識想要避開,倒是忍住了。
任由蕭澤的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拂過。
蕭澤看著她道:“好些了嗎?”
沈榕寧忙撐著坐起來,卻被蕭澤扶著肩頭輕輕按在了床榻上緩緩道:“不必多禮,你還是躺著吧。”
沈榕寧又直挺挺躺了下來,視線定定看著頭頂?shù)募啂ぁ?/p>
她臉上的表情波瀾無驚,像是一具從地獄來的艷尸。
這樣的沈榕寧讓蕭澤只覺得分外陌生,瞧著她的眼神,他內(nèi)心頗有些心虛。
上一次醉酒,他和沈榕寧提起了純妃的事情。
卻沒想到沈榕寧反應(yīng)那般大,他更沒想到自己像個(gè)瘋子一樣,就在這玉華宮的榻上強(qiáng)要了她。
二人早已經(jīng)心存隔閡,可蕭澤看著那張臉還是發(fā)了瘋的想要據(jù)為己有。
這是他的女人,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是他蕭澤的,任何男人都不得染指。
不曾想那一夜荒唐過后,如今竟是這樣的結(jié)局。
蕭澤眉頭狠狠皺了一下,只覺得心口處憋悶的疼痛,他下意識捂著心口怔怔看向了面前躺在床榻上的沈榕寧:“有了身孕為何不告訴朕?”
沈榕寧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緩緩道:“皇上這些日子除了那一遭,何曾再來過玉華宮,臣妾怎么說?”
蕭澤頓時(shí)愣在了那里,眼底掠過一抹苦澀,是啊,有些日子沒來玉華宮。
蕭澤沒好氣道:“讓你的宮女來養(yǎng)心殿通報(bào)一聲很難嗎?非要鬧到現(xiàn)在這個(gè)地步。”
“你是不是恨朕?連帶著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
沈榕寧抬眸定定看著面神色痛苦的蕭澤,輕笑了一聲:“臣妾是恨著皇上?!?/p>
“皇上,臣妾有個(gè)問題在心中一直無法釋懷?!?/p>
“臣妾請問皇上一句,純妃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榕寧就那么定定看著面前的蕭澤,雖然臉上的表情波瀾驚,可蕭澤卻是心頭一陣陣生出幾絲寒意。
過去的噩夢再一次涌上心頭,蕭澤慌了神,站了起來:“朕不是說過嗎?她跳舞從那崖壁上不小心摔下去了,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