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站在角落,看著顧母傷心的模樣,心里也不好受,卻只能輕聲安慰:“夫人,您別太自責了。少爺是為了自己在意的人,他從來都不后悔?!?/p>
“而且醫(yī)生說了,少爺只是失血過多加上勞累過度,只要好好休養(yǎng),很快就能醒過來的?!?/p>
“很快就能醒過來?”顧母抽泣一聲,眼淚流得更兇了,“他這渾身的傷,哪一處不是要命的?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下手這么狠,是想把我們顧家趕盡殺絕??!”
“好像是……國外的一伙雇傭兵!”
顧母眼神一厲,“敢這樣傷我兒子,當我們顧家好欺負的嗎?”
“馬上派人去查,看到底是誰在背后對我兒子下這樣的死手?!?/p>
“是,夫人?!?/p>
“夫人,先生打了電話,說他今晚回來?!?/p>
顧母聽了,心中七上八下。
傅雷一直對顧汀州這個兒子不滿意。
現(xiàn)在要是知道兒子闖了這么大的禍。
只怕不是心疼,而是責怪。
“汀州受傷的事,千萬不要讓他爸爸知道。不然的話,他爸那個脾氣…唉!”
“好的,夫人?!?/p>
管家和特助下去后。
顧汀州又昏迷了一會兒,幽幽轉(zhuǎn)醒。
“…咳咳…水…給我水。”
“兒子,你終于醒了,你說什么?要喝水嗎?”
“快快去倒水?!?/p>
“哦哦。
顧母棉簽蘸著溫水,輕輕蹭過干裂的唇瓣,一絲暖意順著喉嚨滑下。
顧汀州混沌的意識,終于從黑暗里掙脫出來。
他緩緩睜開眼。
模糊的光影中,母親泛紅的眼眶率先清晰,他喉間動了動,沙啞的聲音帶著剛蘇醒的虛弱:“媽……”
“哎!媽在呢!”顧母連忙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懸了一天一夜的心終于落地,指尖卻還在微微發(fā)顫。
“感覺怎么樣?胸口疼不疼?醫(yī)生說你肋骨斷了兩根,可不能亂動?!?/p>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床頭角度,讓他能舒服些躺著。
顧汀州搖了搖頭,目光掃過病房里的輸液架和心電監(jiān)護儀,才后知后覺想起自己暈過去前的事。
“媽,我怎么回來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