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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與世長辭（第5頁）

待到吃完了飯，高林貼心的打好了洗腳水，給母親仔仔細細的洗了個腳。

看著小兒子忙碌的身影，李大娘輕聲喚道：“小林?！?/p>

“怎么了？媽?！备吡忠活D，笑著問道。

李大娘搖了搖頭：“快別忙活了，趕緊歇歇吧，這兩天……你干的夠多了?！?/p>

“沒事，我不累，媽，我把活都干完，沒心思了，就歇?！备吡忠恍?，轉(zhuǎn)而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對了，媽，等替我謝謝那個把我叫醒的人，他叫……叫……”

“張浩？”李大娘問道。

高林臉上掛著笑容，重重頷首：“嗯，張浩?！?/p>

“好，媽知道了?！?/p>

給母親洗完腳，高林一番收拾后，利索的上了床，卻見母親還守在屋里，便催促道：“媽，你快去睡吧，時候也不早了。”

“媽今晚想守著你?！?/p>

李大娘回答，已經(jīng)搬來一個板凳，放在了床下，然后坐在上面，守在了兒子的床頭，溫柔的看著高林，如兒時那般哄睡道：“睡吧，兒，媽守著你?！?/p>

“那我可睡了啊媽?！?/p>

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高林沒有勸阻，看著近在咫尺年邁蒼發(fā)的母親，忙碌了一天的高林嘴角掛著笑意，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屋外夜風徐徐，屋內(nèi)鼾聲微微，深夜偶有兩聲狗吠傳來，卻是夜幕早已浸透了村莊。

“咯咯咯——”

月夜如水，直到翌日雞鳴，朝陽初升，就這么坐著睡了一整夜的李大娘悠悠醒來，聽著耳邊傳來的兒子的鼾聲，她有些恍惚，便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天亮了……”

她去門口開了一下屋門。

“吱嘎……”

“媽?！?/p>

隨著吱嘎一聲輕響，第一縷陽光透過門縫灑了進來，照滿了屋子。

耳邊也好似傳來一聲夢囈，李大娘突然身形一頓，站在門口回頭望去，卻見兒子睡得安詳，只是那呼嚕鼾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兒？”

李大娘顫聲喚了一句，未得回應(yīng)，便快走兩步來到床前，顫抖著伸出手臂輕輕一摸，兒子心臟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

……

4月3日，晨，趙家村突聞哭嚎，不久訃告?zhèn)鞒?，各家奔走相告，攜禮奔喪。

高家二子，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