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抽噎著說不出話來。
蕭昶當即在救護車上給季縈進行了催吐。
季縈難受得要命,幾個痙攣后,嗆出幾口混著酒精的紅色液體。
蕭昶最不敢想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準備開放靜脈通路,急查血常規(guī)凝血功能,通知血庫緊急備血4個單位!”
“哥,她不會死吧?”蕭夏哭得稀里嘩啦。
蕭昶拿出手機,“以防她胃部大出血,得通知顧宴沉?!?/p>
蕭夏摁住他的手,“她這會兒絕對不想看到顧家人?!?/p>
“胡鬧!”蕭昶甩開她,“她現(xiàn)在沒有親人,唯一的合法丈夫就是顧宴沉。萬一要簽病危通知書,誰來做這個主?”
蕭夏遲疑了片刻,語氣異常堅定,“有人能負責。總之,就是不能通知顧宴沉?!?/p>
不到半小時,梁硯川便趕到了醫(yī)院,替季縈簽下了一系列手續(xù)。
此時,季縈已被送入監(jiān)護室。
蕭昶對他說道:“患者出血情況比預期要好,但目前最大的風險是急性酒精中毒引發(fā)的并發(fā)癥,所以接下來仍需密切觀察。”
梁硯川一拳砸在墻上,低吼道:“難道就沒人治得了他們嗎?”
蕭夏沒有再哭了,但眼睛還很紅。
“顧家人你敢動嗎?姓鄭的,你父親同意你與他為敵嗎?”
梁硯川被她的話問住了。
“這個世界不講正義,只講籌碼,你在梁家四年,攢下了什么?她要為你收拾爛攤子,可等她需要人撐一把的時候,你們誰都指望不上。你要真心疼她,就自己爭氣一點,在梁家活出一個樣子,成為她的底氣。”
蕭夏冰冷的話砸在梁硯川心上,窒息的沉默蔓延開來。
蕭昶看了一眼似乎成熟不少的妹妹,轉(zhuǎn)身去了走廊轉(zhuǎn)角處。
他看向已經(jīng)在那里站了很久的男人。
“她的胃黏膜損傷嚴重,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必須靜養(yǎng),否則極易引發(fā)胃出血。至于酒精對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影響……還有待觀察?!?/p>
顧宴沉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光線在他緊緊繃起的側(cè)臉上投下明暗交界,如同他此刻無人能窺探的內(nèi)心。
“她什么時候能醒?”
蕭昶撇了撇嘴角,“這個得看她自己的身體條件?!?/p>
“她醒了,請及時通知我。每天告訴我她的情況,謝謝。”
說完,他毫無波瀾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