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被他這句話取悅到了,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還沒說呢,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梁翊之的手仍攬在她腰間,而人靠在了椅背上。
他看著她,只回答了四個字,“心有靈犀?!?/p>
不說算了。
季縈想從他腿上下來,卻被他牢牢按住。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駛上高架。
“我們要去哪兒?”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dāng)然,“天黑了,不回家,你還想去哪兒?”
季縈一時語塞。
她不說話,梁翊之就玩起了她的頭發(fā)。
手指繞上她一縷頭發(fā),纏兩圈,再松開,樂此不疲。
她擰眉,把那縷頭發(fā)“救”回來,握住他的手腕“警告”道:“敢弄掉我一根頭發(fā),你就死定了?!?/p>
梁翊之聞言,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從胸腔深處震動出來,帶著一種罕見的,毫不設(shè)防的愉悅。
他平時極少在外人面前有這般松弛的情緒。
而開車的薛欽看了一眼后視鏡,心里不由得輕輕一嘆。
自己私下里建議過,讓他有找機會取兩根季小姐的頭發(fā)去做檢測。
但是老板一直沒有付之于行動,但也沒有否決他的建議。
老板是在猶豫,權(quán)衡,還是……害怕?
這一點他弄不明白。
車,停在公寓樓下。
季縈從梁翊之腿上下來。
很奇怪的是,男人這次極其老實。
從芻市回來,每次見面必親她,而這回居然只止步于抱抱。
“那我先上去了,再見?!?/p>
說完,她便推門下車。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身后的男人也長腿一邁,下了車。
季縈停下腳步,疑惑地看他:“你跟來干嘛?”
梁翊之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神態(tài)自若地朝單元門走去,路過她,只丟下兩個字,“上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