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領(lǐng)著他們走到車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就是他,麻煩你們了?!?/p>
兩個保安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商總,面面相覷,然后一左一右,一個架胳膊,一個抬腿,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高馬大的商執(zhí)聿從車?yán)锝o弄了出來。
被兩個陌生男人四仰八叉地抬著,商執(zhí)聿終于裝不下去了。
他猛地睜開眼,幽深的眸子里瞬間迸發(fā)出駭人的怒火。
可他卻只能看到的卻是陸恩儀那輛白色轎車決絕的尾燈。
她甚至沒多看他一眼,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動作快得比后面有惡犬在追還要利落。
“陸、恩、儀!”
商執(zhí)聿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第二天,要去考察的地點(diǎn)在京郊的一個村落附近。
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陸恩儀特意起了個大早提前出發(fā)。
但她到得實(shí)在太早了,祝氏那邊的人一個都還沒到。
昨晚陸景軒跟著商衍走了,空蕩蕩的家里反而讓她有些失眠,此刻正有些犯困。她將車停在了一處僻靜的樹蔭下,降下一點(diǎn)車窗,閉上眼準(zhǔn)備養(yǎng)養(yǎng)神。
迷迷糊糊間,一陣刻意壓低卻依舊清晰的對話聲傳了過來。
“梅姐,昨天你車鑰匙明明在包里,為什么要騙陸教授說掉了?。课铱此?dāng)時挺著急的,要是真耽擱了她兒子的事,回頭小??偪隙ㄒ肪康??!?/p>
這個聲音有點(diǎn)耳熟,但那個被稱作“梅姐”的,陸恩儀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正是昨天在祝氏公司故意針對她的那個余梅。
只聽余梅輕蔑地哼了一聲:“追究什么?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她不是轉(zhuǎn)頭就坐上商總的車走了嗎?”
“我看她著急是假,想找機(jī)會跟商總獨(dú)處才是真。搞不好昨天那出都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p>
“不會吧”
“怎么不會?”余梅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和酸意,“都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了,還整天端著一副清高冷傲的架子,給誰看呢?不就是想吊著男人嗎?我最看不慣她這種裝模作樣的白蓮花?!?/p>
同事似乎有些害怕,勸道:“梅姐你小聲點(diǎn),小??偪墒前阉?dāng)神一樣供著的,小心她聽見去告狀?!?/p>
“怕她?小??傄簿瓦@幾天給她幾分臉面,做做表面功夫罷了。別忘了,我表姑可是祝家的親戚,他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的。她一個外人,能跟我比?”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卻也更惡毒:“而且,我就是看不慣她在商總面前也擺那副臭臉。說到底,這還不是勾引男人的另一種高級手段?真當(dāng)誰看不出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