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條狗氣勢洶洶沖出來,看到張侗的瞬間就不叫了。
張侗狠狠瞪著那條大黃色的土狗,呵斥道:“滾!”
就一個字,那條大狗瞬間沒了囂張氣焰,夾著尾巴“嗚嗚”叫著,轉(zhuǎn)身溜到院壩的角落里去了。
張建國看到這一幕,直接被震驚住了。
他看著張侗,嘖嘖搖頭道:“老四,這……這狗居然都怕了你,你可真生了一副兇狠勁頭啊!”
張侗搖頭笑了笑。
兇狠不兇狠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山上連豹子和野豬都殺過。
或許真像張長生說的那樣,殺多了野獸的人,身上帶著一股戾氣,家畜能夠聞得見。
這樣的人,一輩子都養(yǎng)不了家養(yǎng)的牲畜。
“走吧,大哥,我們——”
張侗話剛說一半,正準備和大哥一起來到馬秀蓮家的院壩。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怒氣沖沖從屋里出來,看到來人,立馬雙手叉腰破口大罵起來。
“他娘的,哪來的瘟喪,吃飽了撐的,欺負起我們孤兒寡母是吧!來來來,有脾氣直接弄死老娘!老娘到死也要看看,是哪個遭天收的畜生,沒心眼的狗玩意兒!”
那婦女聲音尖銳聒噪,聽得張建國頭皮發(fā)麻。
他在院壩前停下了腳步,面色難看地盯著張侗,小聲說道:“好兇惡的婆娘,她該不會就是馬秀蓮的媽吧?”
“大哥,你猜對了,她就是馬秀蓮的媽,那個李嬸?!?/p>
張侗點了點頭,小聲回應(yīng)了一聲。
他心想,論看家護院的能力,那條大黃土狗完全不及這個李嬸。
于是上回張侗和三哥來的時候,就見識到了李嬸的潑辣,所以張侗走進院壩,先客氣地對李嬸打了個招呼。
“李嬸,最近過得咋樣,你還記得我媽?我不是壞人。”
張侗沖著李嬸笑了笑。
“你是誰?”
李嬸卻瞪著眼,戒備地盯著張侗看了半天,似乎沒想起張侗是誰。
“真是貴人多忘事?!?/p>
張侗依舊笑著,說道:“我和我三哥張衛(wèi)星,上回一起來的,你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