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白虎甘愿做坐騎,甘愿馴服。
秦流西舔了舔干涸的唇,覺得喉嚨發(fā)澀,許久才呵的一聲笑了。
謝家存在百年,若真如她所料,那兕羅百年前就已經(jīng)布了這局了?
這反轉,真真是好一盤大棋!
可憐的謝氏一族,壓根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本就是自家老祖用以獻奉他信奉的神佛而存在?
“好狠一老祖,我都替你的后代委屈!”秦流西哼笑。
烏木棺內,仿佛響起了呼吸聲。
秦流西默默地按住了金剛尺,繼續(xù)道:“怪不得老太君擲兩次杯筊請求開墓室你都不認,你這老老祖是心虛了吧,是根本不想讓后代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怕不是覺得無顏以對?”
棺內呼吸聲增大。
秦流西又說:“無顏以對那也是對的,你要是真甘愿把自己謝氏一族百年氣運奉獻給那老妖怪,誰不說一句蠢又毒?不過也不對,你既然這么毒,又怎么會覺得自己做錯,你根本不可能會有愧疚之心才是,因為你就是個毒王。”
“不讓我等挖你墳,怕不是擔心我識破你的狠毒,阻撓你的獻祭大計?可惜了,我這人天生反骨,你不讓我們挖,我偏挖,管你應不應。事實證明,我挖對了?!?/p>
謝公明:草,老子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砰。
棺蓋忽地掀飛,一具高大的骷髏骨架手持纓槍向秦流西飛了過來,那纓槍向她插來,骷髏頭的嘴一張:“黃口小兒,納命來!”
利害了,骷髏開口說話了。
秦流西卻沒松懈,因為那具骨架通體發(fā)黑,散發(fā)著豐厚的陰煞之氣,包括那把纓槍,上面有著成千上萬的陰魂,那桿槍,已成至陰至邪的絕煞槍。
在那絕煞槍插來的時候,她以金剛尺格擋,口念金光神咒:“天地玄宗,萬炁本根……誦持萬遍,身有光明……誅邪!”
金剛尺的符文化成金光,使得墓室金光大盛,刺得骨架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唳叫,忙以骨手遮擋空蕩蕩的眼眶。
“謝公明,你這老祖理應跪在子子孫孫面前以魂祭天謝罪。”秦流西的金剛尺再次擊向那骨架:“你認賊作浮,不配為祖。”
骨架附魂,如此契合,這不是那謝公明又是誰?
這個老東西,竟然一直沒去投胎,而是魂落骨架,煉成陰煞骨人,不用想,這肯定是兕羅給他的小恩小惠。
“小兒狂妄!”謝公明用絕煞槍一擋,怒吼:“沒有老子,哪來的他們?侍奉我主,是他們的榮幸。待我主得道飛升,我便得以復活長生,成為神仆,而我的子孫后代,也只會更殊榮。是你這個臭道士,多管閑事,挖老子墳,斷老子花路,你該死!”
“呸,要是知道你是這么個惡毒不慈的老東西,謝家那些可憐的崽子,投胎時就該多塞點錢給閻羅王,好避開你這個惡毒老祖,讓你斷子絕孫才對。”秦流西冷笑:“看你這坑崽的丑東西,還一代戰(zhàn)神呢,光長個兒不長腦子,明明是個臭皮匠,偏偏把自個當諸葛亮,獻奉百年氣運?殊不知人家把謝家當糧庫,而你,則是一條異想天開的看門傻狗罷了。”
謝公明氣得骨頭咯咯作響,陰煞之氣不停地散開,使得這個墓室陰寒入骨,甚至已經(jīng)傳出墓道,他向秦流西撲來:“你找死!”
“苦瓜永遠是苦的,就像你,則永遠是條咸魚狗,翻不了身,還想復活長生?想屁吃呢!”秦流西不退反上,把天珠往他身上一捆:“酆都大帝鎮(zhèn)萬邪,鬼妖喪膽,精怪亡形,給我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