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厲辰看著這一堆爛攤子,在心里把辭職報告都準(zhǔn)備好了。
真是一群活爹!
傅宴舟的手垂在身側(cè),攏在衣袖里的胳膊,在輕輕發(fā)顫。
方才,他差一點要了他妻子的命。
仿佛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林知晚!”
傅宴舟彎身去看林知晚的傷勢。
她細(xì)嫩的脖子上,一圈青紫的淤痕是那樣的顯眼刺目。
“林知晚,醒醒!”
傅宴舟的心里,被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著。
他此時,心底掀起狂風(fēng)巨浪,裹挾著恐懼,擔(dān)憂,自責(zé),和愧疚。
他一遍遍叫喊著林知晚的名字,直到……
林知晚將摸到的碎片,扎進(jìn)了他的手臂上,而她的手心也被那些碎片扎得鮮血淋漓。
她最后恨恨的看了一眼傅宴舟,隨后,陷入了昏迷。
傅宴舟上一秒還在擔(dān)心林知晚會不會出事,下一秒,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有一瞬的錯愕。
傅宴舟眼底的溫度一寸寸冷下去。
他松開了林知晚,緩緩站直了身子。
旁邊的張厲辰對著保安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快打急救電話??!”
“不許打!”
傅宴舟盯著林知晚,冷聲道。
“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半個字!去叫醫(yī)生過來,在酒店醫(yī)治!”
傅宴舟彎身抱起林知晚,朝房間走去。
保安處理走廊上的狼藉,他指著早已昏死過去的趙鳴鶴道。
“經(jīng)理,這個人怎么辦?”
張厲辰揉了揉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