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甚至沒有想過要去追求傅宴舟,她只是悄悄的喜歡著那個男人。
這份喜歡,和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
直到研究生畢業(yè)那年,媽媽說京都傅家提出聯(lián)姻,只是對方有一個剛出生半年的女兒。
她沒有想到,傅宴舟結(jié)婚了。
更沒想到,她有一天能嫁給傅宴舟。
她沒有任何猶豫,答應(yīng)了這場婚事。
甘心放棄已經(jīng)拿到了博士生錄取名額。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那個男人,在教堂為她戴上戒指。
林知晚從那個夢里醒來,盯著天花板,多希望能重新回到那個夢里。
她赤腳跑來這間閣樓,畫下夢里他們交換戒指相吻的一幕。
她親自拉胚,將夢里的那一幕,永遠保存下來。
直到現(xiàn)在,林知晚還記得那個悶熱的夏季。
閣樓的風(fēng)很清涼,但她捏土坯的時候,還是出了不少汗。
手上的泥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夢里那張男人的臉,在她的手里,漸漸成型。
林知晚撫摸著那個箱子,想著當(dāng)時對那個男人近乎瘋狂的愛意。
她當(dāng)時幻想的婚姻,是甜蜜幸福的。
當(dāng)時的她,怎么會想到,他們會走到今天這幅天地。
林知晚打開了那個箱子。
她輕輕拿出里面的瓷器,放在手心。
她看著相擁的那兩個人,即便只是一個擺件,都能瞧得出兩人之間的愛意。
林知晚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眼角就濕潤了。
其實,從她捏出這個瓷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昭示了,這場婚姻,從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他們甚至連一場婚禮都沒有,又哪來的婚禮上的相擁。
此時,手里那個瓷器,就是最大的嘲諷。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