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您說什么?”
徐文君這時候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難以啟齒。
遮羞布撕開一個口子,很多事情就變得容易很多。
徐文君抬手擦了擦眼淚,咽下哽咽。
“小林,老師知道,傅宴舟對你一直不好,你也早就有了離婚的心思。
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沒有感情,那不如就此分開。
今禾她的腿受傷了,以后可能連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路,都會困難。
她要是沒了傅宴舟,會活不下去的。
可是你不一樣,你現(xiàn)在已經是郭啟明的學生,前途一片大好。
所以,就當是老師求你,和宴舟分開,把他讓給今禾吧……”
林知晚握著手機,站在人潮擁擠的候機廳。
她很難相信,自己一向敬重的教授,居然會為了宋今禾,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是要跟傅宴舟分開。
但絕不是為了滿足宋今禾,要把傅宴舟讓出去。
林知晚不禁問出了一直以來,心底的那個疑問。
“徐老師,宋今禾跟您,究竟是什么關系?”
徐文君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說道。
“小林,我相信你的人品,不會泄露老師的秘密。
我們見一面,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也希望你能幫老師一個忙,答應老師的請求,把傅宴舟讓給今禾?!?/p>
林知晚聽見了機場廣播的登機提醒。
“老師,我們見面再說?!?/p>
掛斷電話,林知晚前往登機口。
兩萬米的高空上,林知晚看著窗外的云海,想著方才的那通電話。
徐老師說,宋今禾的腿廢了,傅宴舟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匆匆趕回京都。
她不會因為宋今禾的腿受傷而高興,只是奇怪,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能讓徐教授,因為心疼,而讓她把傅宴舟讓給宋今禾。
這實在不是徐老師的性子。
林知晚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她不敢往深了想。
萬一自己想的是真的,那徐老師這輩子的學術生涯就毀了。
林知晚搖頭,不讓自己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