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補了一刀。
“傅宴舟,你怕我說什么,怕我說等我們離了婚,我總歸會為了生理需要找男人?
怕我說,即便我對一個陌生男人,只要他技術好,我也會有生理反應?”
“我讓你閉嘴!”
傅宴舟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把揮下,紅酒瓶落在柔軟的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鮮紅的液體留在白色地毯上,迅速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傅宴舟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林知晚。
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對林知晚,他知道自己虧欠許多,也是真的愿意去彌補。
他甚至在來的路上就想過:
即便林知晚做了這么多事情,但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回去,他可以什么都不計較!
他愿意用一生去彌補,去愛她……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巴巴的過來,得到的,居然是這么一場侮辱。
沒有哪個丈夫能接受妻子說出那樣的話。
不過是一個女人!
他已經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精力,一個女人而已,愛上又如何?
他從前不會把女人看得太重,今后,更不會。
既然她做了這么多,只是想要離婚,那就如她所愿!
他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連尊嚴都不要了。
“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見!”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收回剛才的話!
他怕自己會真的放下尊嚴,只為這個女人能回心轉意,留在自己身邊。
他不能允許自己那么做,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即便他這時候跪在林知晚面前,求她不要離開,他也不會答應。
她只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氣他。
這個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永遠捂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