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和蔣弈兩人待在一起,直到快凌晨,江染都困得睜不開眼了,才和蔣弈互道,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這會兒蔣弈應(yīng)該也還沒起。
江染起身出去房間外看了一眼,見客房的門虛掩著,男人還安穩(wěn)地睡著,心里也踏實下來。
她輕輕帶上了房門,才又回到房間繼續(xù)講電話。
“奶奶,那你身體好點了嗎?”
江染客氣地問候了一句,霍老太太便馬上訴苦,“身體是好點了,心情卻不太好。以前我回來的時候都是住你那兒,現(xiàn)在老宅里的傭人都笨手笨腳的,我住不慣。”
“那您也可以搬回去住?!?/p>
“沒有你我回去做什么?染染,你就跟我的孫女一樣,你也知道,我疼你比疼既明還多!”
霍老太太的話讓江染心里微微發(fā)悶。
確實,從前在家霍奶奶對她是很好的,但她也總是把對江染的好掛在嘴上,江染有時候也會感到壓力很大。
所以對老太太照顧也相當(dāng)盡心盡力。
可現(xiàn)在江染很清楚,縱然老太太對她再好,自己也不過是個外人。
老太太所謂的公正只要牽扯到霍家的人,便毫不猶豫就沒了。
見江染不說話了,霍老太太趕緊又道:
“其實夫妻之間的事情,奶奶也明白,你不過就是吃醋了,誤會了!把這些說開,你啊,心里肯定還是放不下既明的!”
“誤會?”
“是啊,網(wǎng)上的事情,奶奶都聽說了。那個柏清她活該!”
霍老太太提起了柏清,江染心中一緊,以為她是要和自己坦白些什么,可沒想到老太太話鋒一轉(zhuǎn):
“她這么大年紀(jì)了都沒嫁出去,又嫉妒你和既明夫妻恩愛和睦,才會有歪心思。但奶奶可以向你保證,我家既明心里就只有你,那個柏清不過是仗著曾是既明老師的關(guān)系,想接近他,但兩人之間什么都沒有!染染,你可千萬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愿望既明啊!”
霍老太太語重心長一番解釋,說老說去除了怪罪柏清,剩下的責(zé)任,竟都成了江染的。
霍既明反倒成了無辜被冤枉的。
江染聽得想笑,霍老太太說完趕緊將電話給了霍既明。
“既明,你過來,當(dāng)著奶奶的面,你也和染染做個保證,你和柏清之間是不是什么都沒有?”
“奶奶……”霍既明強行被奶奶遞了手機,他卻不愿開口。
“不用了?!?/p>
江染幾乎和他同一時間開口。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不過借由話筒傳出,卻沒有那么明顯,反倒顯得像是在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