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犯困,重新閉上眼皮休息。
紀瑾修唇角勾了勾,低頭吻她臉頰,又為她拉了拉被子,躺下抱著她入睡。
第二天一早,兩人面對面吃早餐。
紀瑾修似乎很喜歡深色,手工定制的西裝剪裁合體,襯得他一如既往的尊貴俊朗。
這樣貌條件,也難怪張杏兒苦苦糾纏。
唐凝垂下眼皮吃得正香,忽而聽見對面的紀瑾修問,“紀太太下午有空?”
“我這邊沒什么忙的,有空?!碧颇粫鋈ヒ惶耍贿^不影響。
“怎么了?”
“忘了?昨晚跟你說拍婚紗照的事,紀太太似乎不太感興趣?!奔o瑾修抿了口咖啡,唇角弧度微勾。
他一向是個沉穩(wěn)的性子。
起碼在她面前,總是溫和優(yōu)雅,偶爾會毒舌。
但并沒有外界說的那樣狠辣,像個活閻王。
唐凝沒忘,低眉溫淡道,“我都有空,到時候你給我電話?!?/p>
紀瑾修眉心微蹙,眼皮疑惑地掀起,“你怎么了?今天看起來不太開心?!?/p>
唐凝聞言抬眼跟他對視,淡然一笑,“怎么會,只要紀先生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應(yīng)該沒什么能讓我不開心?!?/p>
她想起十年前的事,剛想問他。
陳特助從外面走了進來,穿得立挺修整,“總裁,太太。”
他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手里拿著一份牛皮袋文件。
紀瑾修掃了眼,頷首。
唐凝朝他淡笑點點頭。
吃完早餐,她送紀瑾修到門口,看他領(lǐng)帶有點歪,伸手替他整理。
她動作溫柔細致,眉眼看著溫婉動人,皮膚還白,白得晃眼那種。
紀瑾修垂眼睨她,半晌薄唇勾笑,“紀太太對我越來越好了。”
唐凝掀起眼皮看他,怎么看都覺得,他不會跟張杏兒胡來。
雖然她昨天心里不舒服,但到底是信任他,便不想多問。
不過另一件事,她還是要問問,“紀瑾修,你記得十年前我溺水的事嗎?”
紀瑾修眉梢微挑,“記得?!?/p>
唐凝眼眸圓睜,追問,“那你知道是誰救我?”
“怎么問起這個?”
紀瑾修瞳孔微縮,眼眸漆黑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