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長夏點了點頭。
剛才跟陳硯川說話這一會兒功夫,許長夏才察覺到自己身上一陣熱一陣?yán)?,而且全身都酸痛得厲害,連骨頭縫里都是疼的。
頭暈乎乎的,有些抬不起來。
沒一會兒,值班醫(yī)生便趕了過來,問了許長夏幾句,又看了下她白天檢查身體的單子,道:“可能是你身上有傷口引起的低熱,還好,三十八度幾,燒得不厲害,我先去給你開點兒藥過來,假如明天早上還是這個溫度,那就給你掛消炎藥水?!?/p>
許長夏聽醫(yī)生說著,隨即點了點頭。
“那這個藥……”值班醫(yī)生看著沙發(fā)上迷迷糊糊聽見動靜醒過來的顧佳人。
顧佳人的腳上還打著石膏,實在不方便。
“我去拿吧。”門外,陳硯川又走了進來,低聲道。
他原本是想等醫(yī)生過來之后,立刻就走,畢竟他還要顧忌著男女大防。
然而想著許長夏剛才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還是無法硬得下來。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她身邊,就他一個親人。
而且,是江耀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照顧許長夏。
至少,等她退燒之后,他再離開。
顧佳人又揉了揉眼睛,看著陳硯川離開了病房,才好奇地問道:“陳家小舅怎么來了?”
“他說剛好他要留在北城這邊開會?!痹S長夏解釋了句。
“這么巧……”顧佳人忍不住嘀咕了句。
但是陳硯川說到開會,許長夏隱約想起來,她看新聞上有提到過,說是干部退休的年齡會在這兩個月出臺政策調(diào)整。
而且陳硯川不久之后就會升遷,恐怕他來開會就是為了這事兒。
“也不算巧吧,小舅一年要來北城好多趟呢。”許長夏順口回道。
“你說的也是?!鳖櫦讶它c了點頭回道。
她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琢磨了會兒,又想起來什么,爬起來朝許長夏道:“我之前還聽我爺爺說,陳家小舅舅好像這次升遷是穩(wěn)了,以后就是省里面的一把手了。”
“是嗎?”許長夏聞言,這才一顆心放了下去。
看來之前調(diào)查小組的事兒,沒給陳硯川造成太大影響。
顧佳人繼續(xù)道:“我爺爺還說,像他這么年輕就爬到這個位置上,以后恐怕前程不可限量呢!大家現(xiàn)在都知道你是我們顧家的干女兒了,也都知道江耀他唯一的親外甥,甚至還有些人找到我爺爺說,要喊他在其中牽線做媒,給你們家小舅說親呢!”
許長夏愣了下,反問道:“是嗎?”
“是啊!”一說到這個,顧佳人可就不困了,繼續(xù)朝許長夏嘰嘰喳喳道:“明天回家之后,我給你看看遞給我爺爺?shù)囊恍┱掌?,都是那些女孩子特意去照相館拍的新照!”
“我已經(jīng)看過了,其中有幾個長得確實不錯,而且家世都是可以的,而且你也明白,我爺爺可不是誰的媒都給做的!他說他得好好先把個關(guān),找個好時機再跟你們小舅提這事兒呢!”
“要不然,趁他剛好在北城這次,你給他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