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賣身手續(xù)都辦完了,這……”
顧長安怒拍了一下桌子,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放屁!我顧家侯府出來的丫鬟,用得著來你們這賣身嗎!?”
“說,是不是你們逼良為娼了!”
吵鬧聲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李妙然倚在樓梯欄桿上,定定看著這一幕。
張奉鑾忽然一笑,知道顧長安這是來耍渾了,
“侯爺,您冤枉我,打我罵我都行,可不敢這樣說教坊司啊。”
“教坊司可是歸禮部管的,禮部的孫大人,就在樓上呢?!?/p>
一句話,將矛盾轉(zhuǎn)移到了顧長安和教坊司身上。
還順帶點了一下禮部的侍郎。
言下之意,想鬧事就掂量掂量。
你一個落魄的侯爺,除了爵位什么都沒有,還在這打腫臉充胖子。
“哦,那可能是我誤會了?!?/p>
顧長安變臉很快,讓張奉鑾都為之一愣。
只見他從懷里拿出來一沓地契,拍在桌子上,
“這是顧府的地契,也是我最后的積蓄了,不值錢,也就十幾萬兩?!?/p>
十幾萬兩!
張奉鑾眼睛都直了,她一點都不懷疑。
整整五進的院子,左右都是達官顯貴,日夜都有武官巡邏。
不知道有多少侍郎尚書,盯著那里的房子。
“您的意思是……”
顧長安笑吟吟地盯著張奉鑾,手指輕叩桌子,
“思思是我娘生前的貼身丫鬟,我要帶她走?!?/p>
“這價值十幾萬兩的地契,用來贖身和辦手續(xù)?!?/p>
“你……不會‘太’為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