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不是假的。
可是為什么程川不在這里。難道她走后那個年代的他們又發(fā)生了變故?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車上,呆了很久,才想起另一個人——謝時意!
陸遠澤不是他舅姥爺嗎?
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撥通了謝時意的電話。
“謝時意,是我蘇晚晚,我想向你打聽個人。”蘇晚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你還記得你舅姥爺陸遠澤嗎?”
電話那頭的謝時意愣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有些奇怪:“嗯,聽姥姥說過,那是她大哥。不過他很早的時候就失蹤了!”
他頓了頓,壓低了些聲音:“他跟他的兒子一起消失了很多年,反正很多年前就失去聯(lián)系了,家里人都當(dāng)他不在人世了。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失蹤了?
蘇晚晚的心猛地一跳,又迅速沉了下去。
連最后一點線索也斷了。
“沒什么,就是偶然聽到一個名字,隨便問問。謝謝你了?!彼掖覓炝穗娫?,將額頭抵在冰冷的方向盤上。
所以,真的是一場夢嗎?
那些鮮活的人,那些熾熱的情感,那些生死與共的經(jīng)歷…都只是她大腦虛構(gòu)出來的產(chǎn)物?
陸遠澤、邵峰、程川、邵雪、柳汐…他們都不存在?
…
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蘇晚晚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生活還要繼續(xù)。
她收拾心情,去醫(yī)院銷假,又回到了醫(yī)院上班。
忙碌的工作暫時填補了內(nèi)心的空洞,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便會悄然襲來。
這天下午,她正在診室坐診。
“下一位?!彼^也沒抬,習(xí)慣性地喊道。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蘇晚晚一邊看著上一份病歷結(jié)尾,一邊例行公事地問:“哪里不舒服?”
對方?jīng)]有立刻回答。
蘇晚晚抬起頭,看向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