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靜好原本若有若無的脈搏逐漸變強(qiáng),有了力度。
白景泰喜極而泣:“活了,活了,靜好沒事了!”
白二嬸一直隱忍的眼淚再次簌簌落下,哽咽著說不出話:“靜初啊,你救了靜好,也相當(dāng)于救了二嬸一條命啊。
二嬸以前對(duì)不住你,給你跪下賠不是了?!?/p>
薛氏在一旁也慚愧不語。
靜初慌忙攙扶著她:“都是一家人,二嬸何必這樣客氣?二叔不在,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照顧靜好?!?/p>
白二嬸淚眼婆娑:“這個(gè)傻丫頭,從小自尊心就強(qiáng),上次出了陳嫂的事情,她就一直悶悶不樂,尋死覓活的。
我原本還指望著,她嫁進(jìn)孫家之后,能逐漸走出來,誰知道又出了這檔事情。”
絮絮叨叨地跟靜初說話。
靜初安撫住白二嬸的情緒,然后再次主動(dòng)提出,去藥廬探望老太爺一眼。
白景泰想辦法支開白陳氏,陪著她來到藥廬。
不過短短時(shí)日未見,白老太爺非但消瘦了許多,就連眼睛都變得渾濁呆滯。
安靜地躺在床榻之上,毫無生氣,就像是在安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靜初鼻子一酸,艱澀地叫了一聲“祖父。”
原本雙目無神呆滯的白老太爺猛然一震,立即扭過臉來,望向門口方向,渙散的目光凝聚,看清了靜初的臉。
他立即激動(dòng)地“嗚嗚”喊叫,那只有知覺的手顫抖著抬起來,似乎是想捉住什么。
靜初立即上前,跪倒在白老太爺床榻跟前,眼淚也忍不住盈眶。
雖說,他有私心,偏袒,糊涂,對(duì)自己的好有目的性,但他的好也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
白景泰攙扶白老太爺起身,在身后墊好枕頭。
白老太爺很激動(dòng),緊抓著靜初的手不放,也很急切地與靜初訴說著什么,但到嘴邊,只能發(fā)出帶著哭腔的“嗚嗚”聲。
“祖父您別著急,有什么話慢慢說,靜初就在這里?!?/p>
白老太爺比畫半天,見靜初一臉茫然,又換了辦法,顫抖著手在身下寫字。
靜初仔細(xì)辨認(rèn),白老太爺費(fèi)了很大的氣力,也只寫了“李媽”二字。
“您說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