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冷笑:“她自己說要陪著宴世子一起去,要當(dāng)宴世子的鬼,我便成全她!”
史千雪絲毫也沒有提防,在水里沉沉浮浮,喝了幾大口水,才被下人七手八腳地給拽出來。
驚魂稍定之后,竟然還不忘繼續(xù)哭哭啼啼地演戲:“咳咳!我知道,靜初姑娘心里一定在怪我,要是這樣能讓你解氣,我也認(rèn)了?!?/p>
演戲,誰不會?
靜初使勁兒擰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淚瞬間就冒出來了,一臉的悲憤之色。
“我踹你都是輕的,要不是你拖著宴世子沉下水底,他就不會死!
池宴清,你好傻啊,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救她干嘛?
一會兒侯爺來了,我一定會讓他們幫你報仇!向著太師府討要一個說法。”
眾人不信:“你說宴世子他……”
靜初哭得更加傷心:“他壓根就不懂水性,肯定是史千雪掙扎的時候手肘擊中了他的心口,才會令他溺水身亡的?!?/p>
“不可能!”史千雪斬釘截鐵:“他分明還有心跳,怎么可能有事?你少危言聳聽!”
“他氣息都沒有了啊,哪里還有救?就算是能活著,腦子因為長時間窒息,日后也跟死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完全就是活死人。你史千雪就是殺人兇手!”
眾位女娘紛紛望向史千雪,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史千雪頓時也慌了神:“不可能?我不信!他功夫這么好?!?/p>
“功夫好不代表水性好啊,適才他人都是自己浮上來的?!?/p>
“就是啊,大家伙全都去救你,誰都沒有注意宴世子,耽擱了那么久?!?/p>
“人家好心救你,生死攸關(guān),你怎么還講究那么多?”
……
眾貴女七嘴八舌地指責(zé),清貴侯夫人也得到消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過來,見到躺在地上的池宴清,頓時整個人都癱軟了。
踉蹌上前,摟著池宴清,拍拍他的臉,再去探鼻息,面色瞬間慘白,顫抖著聲音:“宴清,宴清你怎么會這樣?”
靜初瞧著于心不忍,可又不能現(xiàn)在坦白,否則史千雪這塊狗皮膏藥肯定甩都甩不掉。
抬手一指史千雪:“是她,宴世子好心救她,她卻假正經(jīng),說宴世子摟她腰了,將宴世子拖下了水底?!?/p>
侯爺夫人一聽,頓時就支棱起來,就跟暴怒的獅子一般:
“我呸!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成天往我侯府一天跑八趟,不就是想嫁給我兒,這時候裝什么正經(jīng)?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