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秦閣主大名,今日終于得見,不知是否有幸,能見一見秦閣主的廬山真面目?”
秦長寂眼簾低垂,冷毅的薄唇緊抿:“小人臉上有疤,面目猙獰,不敢沖突貴人。”
沈慕舟一臉的若有所思,那目光似乎要剝離秦長寂臉上的面具:
“你莫非是忘了,順天府以前可通緝過你,池宴清命畫師臨摹過你的畫像。本王第一眼就覺得,與秦閣主你似曾相識。”
秦長寂搖頭,斬釘截鐵:“小人出身卑微,哪有福氣與殿下有交集?”
“不知道秦閣主鄉(xiāng)籍何處?師承何人?”沈慕舟不死心地繼續(xù)試探。
“自幼父母雙亡,顛沛流離,居無定所。這身功夫也是集百家之長?!?/p>
然后反客為主,詢問沈慕舟:“殿下怎么突然對小人這么感興趣?”
沈慕舟淡淡地道:“你乃是靜初的左膀右臂,日后,你我興許會有合作的機會?!?/p>
“能為殿下效力,是秦某的榮幸。”
“本王一向愛才,惜才,像秦閣主這般劍術(shù)登峰造極的人才,乃是我長安之福。
本王可以將你舉薦給定國公大人,投身軍營報效朝廷,一展男兒宏圖大志,方不虛此生。”
秦長寂不假思索地道:“多謝殿下抬愛,秦某人只是一介莽夫,這點花拳繡腿保護我家主子一人尚且勉強,并無保家衛(wèi)國的宏圖大志?!?/p>
沈慕舟見他拒絕得干脆利落,毫不遲疑,相信尋常誘惑動搖不了他的決心。
枕風(fēng)上前,打斷二人的談話,將適才發(fā)生的事情,憤憤不平地與秦長寂說了。
秦長寂握劍的手一緊,驟然沉下臉,眸中已經(jīng)有凜冽殺氣迸射。
“好,很好!”
沈慕舟則將信將疑:“池宴清雖說看起來桀驁不馴,不拘小節(jié),但一向潔身自好,絕不會行此荒唐之舉。此事怕是有隱情?!?/p>
秦長寂冷聲道:“我不管什么隱情不隱情,我只看結(jié)果?!?/p>
門外,迎親的隊伍未到,新郎官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到了。
池宴清翻身下馬,提著紫金鞭就往宅子里沖,又被秦長寂攔住了。
“宴世子留步?!?/p>
池宴清有些不悅:“又怎么了?”
秦長寂懷中抱劍,擋在他的跟前:“想過我這一關(guān),先把話說清楚?!?/p>
“說什么話?”
秦長寂冷聲質(zhì)問:“你與楚一依的事情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