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群人圍上來時,身上那股汗騷味撲面而來。
一想到這個時候的人都不愛洗澡,不愛刷牙,時沅渾身就開始發(fā)癢,胃里都跟著翻騰。
她皺緊眉頭后退,卻是撞進一道炙熱又甜膩的懷抱中。
剛才還圍著她的人一哄而散,時沅被掐著腰挪到旁邊。
“沒事吧?”
管子鶴不動聲色地收回腳,擔(dān)憂的眼神落在時沅身上,同時還拿陰惻惻的眼神去掃其他人。
這模樣,哪有剛才的半分乖巧,兇得跟隨時能掏把刀把他們砍了一樣。
瞅著威脅人的管子鶴,時沅沒忍住輕聲笑起,目光溫和的停留在他身上。
那含笑的目光,就像是棉花砸在臉上,瞬間撫平他的所有陰郁暴躁。
管子鶴瞬間收斂了身上的兇意,黑黝黝的腦袋朝著她低下來,耳垂微微發(fā)紅。
時沅輕輕摸了一下他粗黑偏硬的頭發(fā),細聲安撫,“我沒事,你去做活吧,中午一起吃飯。”
“好?!?/p>
管子鶴快速蹭了時沅的掌心,快步回去剛才的上工位置。
管子鶴一走,時沅臉上的溫和也淡去。
對上婦女們八卦好奇的視線,時沅也直接說了。
“我跟管同志在處對象,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結(jié)婚。”
“時知青,你真的想好了?管家那個,在咱青山大隊以前可是地主?!?/p>
“那怎么了,偉人都說了,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本來就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p>
“你,你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成分?這對你以后可影響嘞!”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誰又能保證,這個情況會一直這樣?說不定,以后大家都能當(dāng)?shù)刂髂??!?/p>
時沅開著玩笑,眼中卻沒笑意。
她這玩笑話一出,倒是把搭話的婦女嚇個不輕。
“別別別,我可不想當(dāng)?shù)刂?!?/p>
“就是就是,時知青,這事可不能開玩笑!會害死人的!”
“看你們,臉都白了,我也就是開玩笑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