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催促:“你快點??!”
“求人都沒有個態(tài)度?!?/p>
池宴清一邊牢騷,一邊探手從她耳后捏出一條蟲子,壞笑道:
“一會兒我就把蟲子全都放到你書房的榻上去,晚上睡覺前,記得檢查?!?/p>
靜初惱怒道:“你敢!”
池宴清將指尖上的蟲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跟你晚上裹著被子時一個丑樣子。”
靜初作勢要打,池宴清已經跳了出去。
二人打鬧著追出前院,前院里已經亂成一團糟。
沈夫人正帶著哭腔催促:“白靜初怎么還沒有來?快點再去催催!我的心肝啊,這究竟是誰對你下的手???這幫天殺的!”
下人見到靜初和池宴清,一疊聲地道:“來了,少夫人來了?!?/p>
眾人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沈夫人一把捉住靜初的手:“你快點瞧瞧,宴行他這是怎么了?”
靜初定睛一瞧,池宴行面色慘白,雙目緊閉,渾身沾滿了血跡和泥土,一身好好的錦袍被撕得亂七八糟,褲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露出毛茸茸的兩條小腿。
若非眼前躺著的是個男人,靜初差點都以為,他是被辣手摧花,蹂躪成這幅凄慘模樣。
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幸災樂禍了。
池宴清問侯爺:“他這是怎么了?”
侯爺嘆氣道:“不知道,別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模樣,倒在國舅府不遠的胡同口,求著過路行人將他抬回侯府,半路上就暈倒了?!?/p>
靜初輕咳:“他好像是外傷失血昏迷,你們可查驗過他身上的傷?”
自己一個大嫂,也不好扒拉開衣裳瞧啊。
“身上沒有什么傷口,”侯爺十分篤定地道:“只不過是有一點擦傷與淤青而已?!?/p>
池宴清彎腰:“他身下的血可不少,取把剪刀來,把衣服都剪開看看?!?/p>
下人立即取來剪刀,小心翼翼地將池宴行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
靜初轉身暫時回避。
沒等剪完,池宴行就醒了,一臉驚恐地閉著眼睛大聲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爺們饒了我吧!”
“我不行了,真的快要不行了!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