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有人急聲回稟:“大人,大事不好!”
楚國舅不悅蹙眉:“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
來人跑得氣喘吁吁:“白虎堂昨夜被人血洗!全軍覆沒!”
楚國舅猛然轉(zhuǎn)身,殺氣騰騰:“誰這么大的膽子?”
“不……不知道!”下人被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楚國舅猛然一拳捶在案幾之上,牙關(guān)緊咬:“白靜初!一定是白靜初!”
姜老莊主一愕之后,昂首大笑:“我孫兒威武!不愧是我鑄劍山莊的子孫!竟然有這樣的神通與手段!哈哈,殺得好!”
楚國舅陰冷地望向姜老莊主:“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刁德明不過是被我利用了而已。白虎堂的存亡與我而言,無關(guān)緊要。”
姜老莊主笑到咳嗽,捂著傷口倒退兩步:“我笑,靜初她殺伐果斷,沒有婦人之仁,將來面對你這個畜生不如的父親,定不會被親情孝道所困!哈哈!”
楚國舅惱羞成怒:“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我的手上,你就不怕我一刀宰了你?”
“呵呵,對待你的枕邊人,你尚且心如蛇蝎,我還能奢望活著出去嗎?”
楚國舅袖子里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因為,他突然想起,他還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去辦!絕對不能讓白靜初搶了先!
上京。
王不留行發(fā)出集結(jié)令,附近分舵幫眾在總舵悄悄集結(jié)完畢。
靜初拒絕了池宴清調(diào)集錦衣衛(wèi),上山搜查剿殺的好意。
畢竟,錦衣衛(wèi)乃是皇家近衛(wèi)軍,任明奇大權(quán)在握,多有不便。萬一走漏風(fēng)聲,祖父如何營救?
江湖上的事情,就用江湖方式解決好了。
她要血洗崆峒派白虎分舵,要讓那些追殺姜老莊主的人血債血償。
自從靜初接掌王不留行之后,這些殺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嗅到鮮血的味道了,潛伏在他們體內(nèi)的對收割性命的渴望開始躁動,躍躍欲試。
池宴清第一次換下他的朱雀紅錦袍,收起紫金鞭,與秦長寂一樣,一襲黑色勁裝,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狐貍面具,戴在臉上,懷中抱劍,威風(fēng)凜凜地護在靜初身邊。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初九幾個死黨侍衛(wèi),也是一樣不倫不類的裝扮,臉上面具千奇百怪。
不知道是臨時抄了誰家的面具攤位。
用池宴清的話來說,總要比王不留行的人高級一點,不能都是黑巾蒙面,不好使喚,分不清自己人。
秦長寂瞧著這群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殺人這樣嚴(yán)肅的事情,有了這群人的加入,無端就變得滑稽起來。
但是殺起人來,這群人卻絲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