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思委會解散了,不然像這種蕩婦,就得讓思委會的人好好治治她!”
指責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鄭喬喬也越來越來勁,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緊緊拽著徐燃胳膊,“我好怕,當初我男人也是這么罵我的,我們快走,千萬不能讓我男人聽說我們又在一起了,不然一定會把我們的孩子打掉的!”
徐燃目光已經(jīng)變得有些呆滯,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迷茫。
他不說話,鄭喬喬還不滿意地晃他,“親愛的,你怎么不說話??!”
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把懷里的女人推開。
如果他真犯了錯,不管受到什么懲罰都可以,可為什么要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成是備受人唾棄的,亂搞男女關系的奸夫?
“天爺??!他們搞破鞋還搞出了孩子!”
“真不要臉!大家有誰認識他們家里人的?趕緊把他們抓起來送回家去,讓他們爹媽和親戚都跟著一起丟臉!”
這時,已經(jīng)有帶著紅袖箍的糾察員過來,一男一女,男人黑著臉朝徐燃冷冷命令,“你是哪個單位的?叫什么名字?”
女人也一臉嫌棄地對鄭喬喬說,“都什么時候了,倆人還抱的那么緊?松開!”
鄭喬喬絲毫不慌,仍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徐燃。
卻一點要松開徐燃的意思都沒有。
徐燃滿臉無奈地從兜里掏出黑省給開的介紹信,來到京市之后,岳青又給臨時補辦的流動證,還有自己和鄭喬喬的結(jié)婚證。
男人接過證件,因為證件太多,還分了一半給身邊的女糾察。
兩人看了他們的證件之后,不可思議地對望了一眼,又問徐燃,“你們倆……是夫妻關系?”
女人的關注點卻在職業(yè)上面,“你還是公安”
鄭喬喬點頭,“對呀!我的裙子破了,我老公說影響不好,就幫我捂著點,帶我去商場,可有人不僅說我們有傷風化,還罵了我的母親,同志,我母親是一名軍醫(yī),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立過三等功,是英雄,是功臣,可是你們?yōu)槭裁床蝗ス苣切┤枇R英雄的人,反而來查我和我老公呢?”
男糾察和女糾察都愣住了。
他們?yōu)槭裁床徊閯e人,而是查這倆人,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什么破壞別人家庭,什么搞破鞋又懷了孩子嗎?
徐燃雖然覺得尷尬,但仍舊義正詞嚴地對兩位糾察說,“我們夫妻倆只是隨便聊聊,可他們卻惡意中傷我愛人,我要求必須對中傷我愛人的人進行思想教育!”
剛才在旁邊議論鄭喬喬和徐燃的人,此時也都慌了。
不對??!
他們是說了這兩人的壞話,可他們只是隨便說說。
“是你們自己動作不檢點,誰家夫妻倆沒事兒會摟來摟去,抱來抱去的?也不怪我們會誤會??!”
“就是,就算我們誤會了,說了你們幾句又怎么樣?你們身上掉肉了嗎?難道就因為我們說了幾句話,你們就要殺人嗎?”
剛才說話最大聲,也最難聽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戴著眼鏡,干瘦,顴骨很高,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說話的時候吐沫橫飛。
忽然,鄭喬喬走到這個男人面前,對著男人說,“你是個烏龜兒子王八蛋,你有爹生沒爹養(yǎng),你是個臭王八!”
男人惱羞成怒,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