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長的聲音還在電話里繼續(xù)回響,欣慰中徹底的放松。
“嘉手納一讓,整個西太平洋的格局就活了!我們的黃金發(fā)展期穩(wěn)了!這下總算是可以高枕無憂,一門心思搞經(jīng)濟了!”
“首長!”余宏的聲音冷靜地響起,打斷了大首長的喜悅:“現(xiàn)在還遠遠沒到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p>
一句話,讓電話那頭的歡快氣氛瞬間凝固。
大首長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他對著話筒,疑惑的慎重語氣問道:“哦?小余,說說你的看法?!?/p>
“鷹醬這次撤退,不是因為他們怕了我們,而是因為他們被毛熊的大軍死死拖在了歐洲和中亞?!?/p>
“他們的國力,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他們同時在東西兩個方向上,與兩個世界級的大國維持高強度的軍事對抗。”
余宏在精確解剖病灶。
“所以,他們撤退只是一個迫于壓力的選擇,是一個壯士斷腕的暫時性收縮?!?/p>
“一旦他們在歐洲方向上跟毛熊的斗爭分出了勝負(fù),一旦他們緩過這口氣,能夠騰出手來……”
“我敢保證,他們撤走的那些飛機和軍艦,絕對會第一時間返回第一島鏈,而且規(guī)模會比現(xiàn)在更大,決心會比現(xiàn)在更足!”
這番話將最高層勝利的喜悅之火澆得平息下去。
會議室里,內(nèi)相和石總長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他們不約而同地靠近了電話機。
是的,他們只看到了勝利,卻忽略了勝利背后的根本原因。
余宏的警示是對的。
“而且,我們眼前的困局也遠沒有完全解開?!庇嗪甑脑掃€在繼續(xù)。
“打開第一島鏈,我們只是能輕松地走出自己的大門而已。但是門外面那條通往世界的大路,還卡著一個要命的關(guān)隘?!?/p>
余宏沒有直接說出那個地名,但話筒那頭的三位領(lǐng)導(dǎo)人,目光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地圖的南端,那個狹窄漫長的海峽上。
馬六甲。
兔子國百分之八十的海上貿(mào)易和能源運輸,都必須從那條幾百公里長的狹窄水道通過。
而那條水道的兩側(cè),同樣遍布著鷹醬和其盟友的軍事基地。
“我們的航運動脈,大部分依然暴露在別人的炮口之下。這個問題不解決,我們就始終有被人卡住脖子的風(fēng)險?!?/p>
余宏將這兩個嚴(yán)峻的現(xiàn)實擺在了桌面上。
一時間,電話兩端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