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蘭今天給他的這小藥瓶怎么和那天她給自己的那瓶退燒藥那么像呢?
外傷藥還能內服使用的?
心里頭雖然犯嘀咕,但是馮劍鋒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
麻利地將那個小玻璃瓶里面的藥水喂給了馮章。
就在馮劍鋒給馮章喂藥的時候,柳昌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看見下放人員不在自己的崗位上干活兒,全都圍在了這個地方,當即就氣紅了臉。
“哎哎!你們干什么呢!不干活兒,在這兒看熱鬧是吧?看熱鬧能有工分兒?看熱鬧能換糧食?看熱鬧能吃飽肚子是吧?
組織讓你們到這里來,是想讓你們通過艱苦勞動改造思想的,不是讓你們來享福的!
一干活兒就偷懶兒!
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完不成指標,你們全都得餓肚子!”
看見柳昌過來,還不等鄭興華他們說話,孫老六就先嚷嚷了起來。
“隊長!救命啊隊長!他們想要打死我?。£犻L!快來救我?。 ?/p>
孫老六一聲一聲地喊著柳昌,聽著好像柳昌死了,他在給柳昌哭喪似的。
柳昌聽見了他的聲音,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豎著眉毛,瞪著鄭康。
“鄭康是吧?你抓著孫老六干什么?你才剛來一天,就想當刺頭了是吧?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柳昌說得疾言厲色。
如果抓著人的是孫老六,可能就被他嚇得放了手。
可是,他對面站著的人是鄭康?。?/p>
鄭康當初可是面對宋濂都不怵的主兒,他哪能被柳昌這么三言兩語就嚇到啊!
手上依舊死死的控制者孫老六,完全沒有絲毫的松懈。
“隊長,這人是打傷馮章同志的嫌疑人,不能輕易放了!一會兒公安的同志過來了,得交給公安的同志才行!”
柳昌在這柳河生產(chǎn)隊一言堂習慣了。
見鄭康完全不聽自己的話,當即便冷下了臉。
不等他說話,馮劍鋒也站了起來,眼含怒火地看著柳昌。
“對!當時只有孫老六和我爸在一起,我爸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肯定給他脫不了關系!要不然他剛剛為什么要逃跑!肯定就是心虛!不能放了他!得把他交給公安同志!”
孫老六一聽鄭康他們是鐵了心的要報公安,更加害怕地叫嚷了起來。
“不是我!是他自己摔進溝里的,和我沒有關系?。£犻L!你得救我??!不能讓他們把我送給公安??!我可都是聽了你的話,才這么對那臭老九的!你不能放著我不管??!”
聽見孫老六的這些話,柳昌真是恨不得把他的嘴給縫上!
這一瞬間,柳昌真是恨不得孫老六真的被抓緊笆籬子,甚至被一槍子兒給崩死嘍才好呢!
這他媽的,嘴巴怎么跟棉褲腰似的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