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縮短和車之間的距離,不是想逃,而是我想通過行動告訴他們,我不是上車想跑,只是想坐到車?yán)锩嫒サ戎?/p>
一直到走到車旁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把車門關(guān)上。
我這才從劇痛中得到了些許慰藉。
我也知道我這樣的行為很像小孩子。
但我依舊是在直到車門關(guān)上了,我那微不足道的尊嚴(yán)才得到了些許保護。
在差不多等了十幾分鐘左右。
我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從路口拐了進來,在車停下,章澤楠一臉冷意的從車上下來了,她在還沒下車的時候,便看到了站在勞斯萊斯車旁邊的章龍象。
一個原本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面的男人。
原本父女相見應(yīng)該是一幅溫馨的畫面。
但章澤楠在看到那個身形偉岸強勢男人的時候,她怎么都沒有辦法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也沒上去跟那個男人說話,而是環(huán)顧周圍,尋找起了什么。
一直到她在奔馳s320車?yán)锩婵吹轿疑碛暗臅r候,她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立刻向我走了過來。
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她向我走過來,這個時候也不想跟她說話,畢竟打我的人是她的爸爸,同時我也覺得很難堪。
章澤楠到我車旁邊,第一時間開了車門。
但我車門是鎖著的。
章澤楠隔著車窗站在外面看著我敲車窗:“開門?!?/p>
原本我是不想開車門的,但又知道不開車門也不行,于是便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法,我降下車窗,然后深吸一口氣,故作若無其事的看向章澤楠。
“他打你了?”
章澤楠觀察力很敏銳,看到了我臉上的傷,心里一緊,對我問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大半年好不容易養(yǎng)成的心氣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到了崩塌的邊緣,于是盡量眼神平靜的抬頭對章澤楠說道:“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走了?!?/p>
說完后,我便啟動了車。
“你別走。”
章澤楠見我要走,急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帶著憤怒,立刻對我說道:“你告訴我,他是不是讓人打你了,如果是的話,你跟我說?!?/p>
“我先走了?!?/p>
我避開眼神,依舊沒有回答,緩緩動了車。
“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