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又如何?一個化神初期,拿什么跟天哥斗?我賭他連天哥一槍都接不住!”
議論聲不大,卻一字不落地飄進了黎元的耳朵里。
他并未在乎。
與其將這些譏諷話語放在心上,倒不如將擊敗對手的細節(jié)放在心上再想想。
此時,演武場中央的黎天也察覺到了黎元,他槍勢一收,對著黎元的方向,露出一抹輕蔑至極的笑容。
“喲,這不是我那在紫云山苦修的堂弟嗎?”黎天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演武場,他譏諷道:“怎么,不在你那破山門里待著,回來準備提前認輸了?”
大伯黎昆站在李天身旁,撫著胡須滿臉紅光。
他看著黎元,眼神中帶著一種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憐憫,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兒子將來執(zhí)掌整個黎家的風(fēng)光場面了。
“你黎雄的兒子,怎么能比得上我花重金培養(yǎng)的兒子呢?”黎昆喃喃自語道。
面對這般赤裸裸的羞辱,黎元雖生氣,但并未體現(xiàn)在表面上。
他舒緩些許心情平靜了下來,邊走邊喃喃道:
“天鴻山那石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天鴻山的弟子,又怎么會來到我紫云山門前磕頭請罪呢?”
他沒有動怒,喃喃自語著前些日子天鴻山發(fā)生地方趣事,路過的時候淡淡地瞥了黎天一眼。
“喲,這不是我天鴻山的師兄嗎?這事兒你聽說了沒?”
“你!”黎天氣得臉色一滯,這事兒他當(dāng)然聽說過。
杜哲茂去往紫云山下跪的事情,已然成為了他天鴻山莫大的恥辱。
要不是他杜哲茂一直沒有返回宗門,不然宗門定要給他上大刑。
而如今被人貼臉開大了,黎天自然是忍不了,手中長槍一緊,周圍氣勢爆發(fā)開來。
只不過剛想發(fā)作,卻被父親黎昆一個眼神制止了。
“天兒,何必與一個將敗之人置氣?留著力氣,三日后在比武大會上,當(dāng)著所有族人面前,將他徹底踩在腳下,那才叫痛快?!崩枥ピ谒叺驼Z道。
黎天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看著黎元離去的背影,眼神愈發(fā)陰冷。
“父親說的是,就讓他再得意三天?!?/p>
……
回到自己冷清的院落,黎元關(guān)上房門,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隔絕。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李寒舟幫忙煉制的紅色葫蘆,輕手輕腳地放在桌上。
葫蘆依舊樸實無華,看不出任何奇特之處。
黎元回想著父母擔(dān)憂的眼神,回想著大伯和堂兄那不可一世的嘴臉,以及周圍那些人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