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程渺渺并不想和他敘什么舊情。
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程渺渺迅速恢復了平靜,“既然你說昨晚的事你會幫我查,那就麻煩了你。”
她倒是要看看,如果他真的查出了什么,又會怎么做。
覃柏深點了點頭。
“對了,我想請兩天假。”
覃柏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問,爽快地批了,“你先好好休息吧,上班的事不急?!?/p>
“沒事的話我就先上去休息了,程家你也熟悉,你隨意吧!”
覃柏深沒有理由攔著她,只得看著她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良久之后覃柏深才突然問:“你說當初是不是我做錯了?”
這話秦特助可不敢老實回答,只能站在他的角度來想這個問題。
“總裁,當年的事你也是沒辦法,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程茜舞小姐以前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回到程家,要是再因為犯事進去,恐怕會撐不過來?!?/p>
但對程渺渺小姐來說確實不公平。
當年不是犧牲程渺渺小姐就是程茜舞小姐受罪,總裁選擇了程茜舞小姐。人有親疏遠近,總裁心里有程茜舞小姐,這個時候選擇她也無可厚非。
是不是錯了,得看站在什么角度了。沒有絕對的對或者錯。
覃柏深不是那種喜歡為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糾結(jié)的人,更加不是那種輕易后悔的人。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當年情況危急,推渺渺出來頂罪是迫不得已,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那么做。
茜舞是他發(fā)過誓要保護的人。
說出來可能很多人不信,在他還在讀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學校搞了個活動,讓班上的人寫了一封交友信,然后通過傳統(tǒng)郵寄方式寄到很遠的地方。
如果有人回信了,那他們就是彼此的筆友了。他們可以和對方分享自己的一切,如果他們愿意,也可以給對方寄自己送的禮物,可以互相學習交流。
當時班上的同學都覺得很新奇很有趣,幾乎都參加了,他也不例外。
因為當時他正處于少有的叛逆階段,覺得家里給的壓力太大了,讓他沒有一點樂趣,他很羨慕其他無憂無慮的同學。
他急切地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陌生朋友。
這個人不會知道他是覃家的少爺,不會知道他家里多有錢,不會巴結(jié)他,奉承他。
他也不必擔心讓別人知道自己心事之后會嘲笑自己。
他一開始就是本著發(fā)泄內(nèi)心憋悶情緒寫的信,也沒指望能收到回信。
可沒想到,一個月之后他真的收到了一封回信,并且從此打開了他長達六年的通信來往之路。
那個他從來沒有見過面,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的人成了他的知己。
直到茜舞回到程家,一次偶然之下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就是自己那個神交了數(shù)年的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