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強壓著恐懼,硬著頭皮喊道:“就算你能打又怎樣?難道還能對抗整個蘇家?我看你們以后別想在省城立足!”她說得沒錯,個人武力再強,似乎也難以抗衡大家族的勢力。
杜清涵性格本就強硬,根本沒把沈安筠的話放在眼里,冷聲道:“不管你們是什么家族,今天我奉陪到底,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說完,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名黑衣中年身上。
黑衣中年嚇得臉色驟變,再次瘋狂后退,根本不敢與杜清涵對視。杜清涵卻沒給她喘息的機會,腳步一邁,瞬間便沖到對方身前,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將人高高提起。
“天吶,她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在場眾人無不驚愕。要知道,這名黑衣中年身材壯碩,體重足有一百六七十斤,可杜清涵提著他,竟像提著一只杯子般輕松。即便是同等體型的男人,也未必能做到,可這件事卻真實地發(fā)生在一個嬌美的女人身上,實在令人震撼。
星云的員工們眼中滿是光彩,幾乎要為杜清涵鼓掌喝彩。唯有柳盈盈神色平靜——她早知道杜清涵是玄境武者,對此并不意外。此刻她更明白,陸見秋當初堅持讓杜清涵留在自己身邊,是多么明智的決定。若是今天沒有杜清涵,面對十幾個打手,她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杜清涵無視黑衣中年的驚懼,面無表情地將他狠狠砸向地面?!班弁ā币宦晲烅?,地板仿佛都震了震,黑衣中年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緊接著,杜清涵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鞋跟用力下壓,中年人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睛都快翻白了。
“一群狗腿子,也敢在我面前撒野?”杜清涵冷哼一聲,嫌惡地將人踹開,拍了拍手,轉身走到柳盈盈面前,輕聲問道:“盈盈,這些人該怎么處理?”
柳盈盈邁步走出人群,朝著蘇高馳和沈安筠走去。杜清涵立刻跟上,守在她身旁,以防有人暗中偷襲——她受陸見秋所托保護柳盈盈,絕不能讓她出任何差錯,更何況柳盈盈還為她提供了養(yǎng)顏液和秘方藥液,這份恩情她也記在心里。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柳盈盈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咯噔”聲,清晰地回蕩在空氣中。蘇高馳幾人見狀,臉色驟變,聲音發(fā)顫地問道:“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此刻的蘇高馳徹底清醒了,對杜清涵的怨恨中,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他的目光落在柳盈盈身上,眼中早已沒了此前的淫穢,只剩下忌憚——他很清楚,杜清涵雖厲害,但能決定他命運的,是眼前這個美得極致的女人。
曾經的狂傲和從容早已消失不見,蘇高馳像砧板上的魚肉,沒了半分底氣。他試圖強裝鎮(zhèn)定,身體卻忍不住發(fā)抖。
柳盈盈在他們面前幾米處停下,眼神冰冷:“想干什么?你要是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介意讓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p>
蘇高馳心頭一凜,強壓著恐懼和怨怒,忍著手臂的劇痛沉聲道:“你知道得罪蘇家的下場嗎?”
“在我眼里,什么蘇家李家,沒區(qū)別?!绷恼Z氣沒有絲毫波瀾。
蘇高馳本想再放狠話,可看到杜清涵眼中的殺機,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很清楚,現在形勢比人強,閉嘴才是最好的保命方式。
柳盈盈懶得再理會他,轉而看向癱在地上的沈安筠,冷冷道:“沈小姐,我早就說過,沒人能保你。違反合約的責任,你必須承擔。”從始至終,柳盈盈都沒打算在合約的事上讓步,哪怕是蘇高馳來了,結果也不會改變。
此刻,無論是沈安筠、手臂近乎報廢的蘇高馳,還是滿臉紅腫的康紅,都沒敢反駁柳盈盈半個字。若是換作幾分鐘前,他們定會極盡嘲諷,只當收拾柳盈盈是舉手之勞??扇缃裥蝿輳氐啄孓D,小命捏在對方手里,別說反駁,連大氣都不敢喘——就算柳盈盈不想要他們的命,一旦嘴硬,少不了要受一頓折磨。
見三人沉默,柳盈盈繼續(xù)說道:“說實話,先前我對你們也算尊重,該做的努力都做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p>
康紅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帶著哭腔哀求:“柳董,都是我們的錯!不該耽誤貴公司的時間,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此刻的她,早已沒了之前想花錢對付柳盈盈的囂張,只剩強烈的求生欲。見風使舵,本就是她在娛樂圈混飯吃的看家本領。
沈安筠咬了咬牙,雖滿心不甘,卻也只能放下身段妥協:“柳董,您放我們走,廣告我們馬上繼續(xù)拍,絕不再拖延半分?!彼芮宄B蘇高馳都被壓得死死的,自己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本。蘇家的報復是以后的事,眼下先服軟保命才是關鍵。
柳盈盈看著她,眼中滿是不屑:“你名氣再大,也是個拎不清的小丑,我星云用不起你。按合約賠違約金吧。”她向來干脆,一旦決定不用,便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此前對沈安筠的行為尚且有幾分容忍,如今鬧到這步田地,絕無再合作的可能。
沈安筠又驚又怒——怒的是“小丑”二字的羞辱,驚的是合約里高達兩千萬的違約金。雖說這筆錢不至于讓她傾家蕩產,卻也是不小的損失。她滿心不甘,卻連發(fā)作的資格都沒有。
蘇高馳咬著牙,替沈安筠應下:“我們賠!”他只想盡快脫身,只要柳盈盈還在省城,日后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
“沈小姐,你覺得呢?”柳盈盈根本沒理會蘇高馳,只看向沈安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