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殿下說了,他找到了一個風水寶地,絕對利于議和,能保我大景國運亨通,談判順利。”
張玉眼看耶律齊又有暴走的架勢,趕緊補充了一句。
“什么地方?!”
耶律齊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倒要看看這個渾蛋能玩出什么花樣!
“黑河之畔!”
“殿下說,黑河之水,源于我大景龍興之地,水汽氤氳,能滋養(yǎng)國運,壓制小人。”
說到小人的時候,張玉不自覺地瞥了耶律齊一眼。
耶律齊:……
張玉趕緊接著道:
“殿下此刻已在黑河邊垂釣……呃,是已去等候了?!?/p>
“三皇子您若是真心急著議和,就請移尊步,去黑河邊尋殿下吧!殿下說了,他在那兒等您?!?/p>
去……去河邊找他?!
他堂堂北真三皇子,主動遞申請,一次次吃閉門羹,被黃歷戲耍,最后還要像個被召見的臣子一樣,顛顛地跑出城去河邊找那個渾蛋?
“噗——”
耶律齊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憋屈到了極點的老血終于沒能忍住,噴了出來。
他身體晃了兩晃,指著城外方向,手指顫抖,嘴唇哆嗦,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滿心的荒謬、憤怒與滔天的憋屈。
“殿下!殿下您保重??!”
北真使臣們慌忙扶住他,亂成一團。
“哎,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六殿下,真是……”
張玉不由得心里替耶律齊感到擔憂。
他之前覺得北真使團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著實的討厭和可惡。
可今日這會兒,他突然覺得這些使臣其實也挺不容易的,特別是耶律齊,都快被六殿下溜成狗了。
而此刻,遙遠的黑河邊,一座座工坊冒著熱煙,顯得無比熱鬧和宏偉。
一棵大樹下,凌風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手里拿著一壺美酒,瞇著眼看著水面的浮漂,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嘟囔道:
“嗯,天氣真好,正適合釣魚……和遛狗。”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就是不知道,那條北真的胖頭魚,什么時候才會上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