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讓別的男人碰了,我會親手殺了碰你的男人……”
“不要這樣,你起來?!睖珕淘鼠@慌失措,激烈的推打顧汀州。
顧汀州看著她滿眼驚恐,渾身發(fā)顫的樣子,心底瞬間像被澆了盆冷水。
他清楚。
這不是對自己的抗拒,是過去的陰影在作祟。
他沒有再強迫她,只是迅速退到床邊,聲音放得又輕又緩,生怕再刺激到她:“好,我起來,我不碰你了,你別害怕?!?/p>
湯喬允蜷起身子,雙手緊緊抓著被子,眼淚不受控制地滾了下來。
明明知道顧汀州是溫柔的。
可宮北琛的威脅,以及那些粗暴的畫面,像潮水一樣涌進腦海,讓她根本無法冷靜。
“對不起…”
顧汀州看著她發(fā)抖的背影,心里又疼又急,卻不敢再上前。
他找了條毯子裹在身上,在床邊坐下,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安撫:“允兒,我在這兒呢,你別怕。是我不好,我不該急著逼你,你想怎么樣都好,我們慢慢來?!?/p>
“被子別裹太緊,會悶到的?!?/p>
過了好一會兒。
湯喬允的哭聲才漸漸小了,她慢慢轉(zhuǎn)過身,通紅的眼睛看著顧汀州,聲音沙?。骸皩Σ黄稹也皇枪室獾?,我就是……一到這種時候,就會想起從前?!?/p>
宮北琛確實是她的噩夢。
那么只是想起他,都會讓她產(chǎn)生應激的反應。
“我知道?!?/p>
顧汀州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見她沒有躲開,才繼續(xù)說,“這不是你的錯,也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以后我們都不勉強,等你什么時候覺得心里的坎過去了,我們再談這些,好不好?”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今晚我就在旁邊睡,你要是怕,隨時叫我,我不走?!?/p>
湯喬允看著他眼底的認真和心疼,心里的愧疚更甚,卻也慢慢安定下來。她點了點頭,小聲說:“再給我點時間?!?/p>
“好?!鳖櫷≈轀厝嵋恍?,給她蓋好被子,輕輕擁著她躺在一旁。
湯喬允努力平復心情,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彼此安靜的躺著。
……
與此同時。
澳城。
宮盛筵總統(tǒng)套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