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剛剛看到你睡得沉,怕吵到你,所以出去打電話?!?/p>
“哎呦呦,哭的我心都疼了。”
湯喬允:“神經(jīng)病,走開?!?/p>
顧汀州:“讓我往哪走?我老婆在這呢,我還能去哪?”
說完。
他小心翼翼給她擦了擦眼淚。
而后,又彎腰把垃圾桶里的兔子糖人撿了起來。
“這個糖人千辛萬苦帶到醫(yī)院來,怎么又給扔了呢?”
“……不想要了,扔了算了?!睖珕淘蕜e過臉,聲音仍帶著哭腔,眼角的淚卻偷偷收了些。
顧汀州拿著糖人,指尖蹭過上面凝固的暗紅血漬,忽然笑出了聲:“是沾了我倆的血,才更不能扔?!?/p>
他把糖人遞到她眼前,眼神像星辰,“這可是我們‘共患難’的證據(jù),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可得好好留著。等以后老了,還能拿出來笑話你當(dāng)年因為它哭鼻子?!?/p>
“誰哭鼻子了!”湯喬允伸手要拍開糖人,卻被他順勢抓住手腕。
他拉著她的手按在糖人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變形的糖衣傳過來。
“不哭了好不好?”
“老公回頭再給你買十個八個完好的,這個臟的我先收著,當(dāng)寶貝藏起來?!?/p>
說著,他真的從口袋里摸出個干凈的紙巾。
小心翼翼地把糖人包好,塞進了內(nèi)袋。
湯喬允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泄了氣,只剩下些微的別扭。
顧汀州寵溺一笑,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原諒我剛才沒打招呼就出去了?”
“……”湯喬允忍不住破涕一笑。
真尷尬!
她居然以為他走了,還忍不住哭鼻子。
這下徹底落下被他笑的話柄了。
“你剛干嘛去了?”
“剛不跟你說了,去打電話?!?/p>
湯喬允又愣了一下,“……是和你家人打電話嗎?”
顧汀州神色微變,訕笑一聲,“不是,就一個普通朋友。”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的話,我們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xù)吧!”
湯喬允眉頭一皺,“可是你的傷沒有好!”
“哈哈~,已經(jīng)沒問題了,昨晚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湯喬允臉頰一紅,想起昨晚,更加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