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汀州咬著牙。
膝蓋緩緩彎曲,看似妥協(xié),實(shí)則在計(jì)算距離。
當(dāng)他距離越野車只剩三步時(shí)。
突然猛地轉(zhuǎn)身,朝著車底撲去。
“開槍!”宮北琛怒喝。
子彈密集地射向顧汀州。
他翻滾著躲到車底,同時(shí)摸出腰間的打火機(jī)。
“宮北琛,你不是想讓我死嗎?那就一起!”
宮北琛看到他手中的打火機(jī),又瞥見地面上蔓延的油漬,臉色驟變:“瘋子!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顧汀州點(diǎn)燃打火機(jī),朝著油漬扔去。
火苗瞬間竄起,沿著油漬快速蔓延至油箱。
“快跑!”宮北琛驚聲大喊,轉(zhuǎn)身就往遠(yuǎn)處沖兩名雇傭兵反應(yīng)慢了半拍,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困住。
“轟——”
越野車油箱爆炸。
巨大的沖擊波將宮北琛掀翻在地。
“嘶呃…”
他的后背血肉模糊,疼的鉆心。
他回頭望去。
火光中,顧汀州的身影不知去向。
“媽的,該死?!?/p>
他立即又爬向一旁被炸死的雇傭兵旁邊,殺氣騰騰的撿起一把槍。
“顧汀州,你給我滾出來--”
“咔嚓咔嚓!”他將槍上膛。
……
與此同時(shí)。
放車上。
湯喬允望著手腕上特制的手銬,指尖在冰冷的金屬邊緣反復(fù)摩挲。
車廂顛簸間。
她瞥見床底露出半截?cái)嗔训蔫F絲。
那是剛才宮北琛踹床腳時(shí)震落的。
她悄悄挪動(dòng)身體,用腳尖勾出鐵絲,再艱難地用被綁的雙手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