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提高了音量:“多謝公主體恤!謝伯征,你可聽到了,這會就履行賭約吧!”
謝伯征渾身微微發(fā)抖。
今日,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另外一部分則是他的同窗。
他若是跪了,里子和面子都全丟了。
可新城公主和沈星河都這樣說了,他不跪,總是說不過去的。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時寧結(jié)束這場鬧劇。
謝伯征看向時寧,開口道:“妹妹,這賭約,要不回去再履行吧。這里畢竟是公主殿下的詩會,我們不能喧賓奪主。而且,我們畢竟是十六年的家人,你……”
時寧絲毫不留情面,立即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對著誰叫妹妹呢?你妹妹在你身邊坐著你,你眼瞎看不到嗎?不就履行個賭約嗎?你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你能不能趕緊的,大家都等著看呢!”
這會兒知道十六年親情了,當初將她趕出王府的時候,怎么沒有任何人提過十六年的親情。
謝伯征臉色黑如鍋底,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時寧看著他,嘴角勾起笑意:“怎么?謝大公子是打算毀約嗎好?這賭約可是你主動要求簽下的,如今你當著公主殿下和大家的面毀約,這不太好吧?以后,誰還敢信你呢?”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覺得時寧說的話沒有錯。
謝伯征渾身微顫,最后還是到底還是跪了下去。
他開口道:“謝家配不上沈時寧,謝家配不上沈時寧,謝家配不上沈時寧?!?/p>
時寧一臉淡漠地看著跪地高喊的謝伯征,不喜不怒,沒有任何情緒,似乎在看一根木頭。
周圍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有好事者則吹起了口哨。
“謝公子,這其實根本不用你說,你們謝家,怎么配得上人家鎮(zhèn)南王府的大小姐呢?”有人笑道。
謝伯征只覺得格外丟臉。
他喊完之后,就迅速爬起來,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謝玉嬌沒有跟謝伯征離開。
從謝伯征開口跟新城公主說話的時候開始,她就坐得跟謝伯征遠了一些了。
到后來,新城公主讓謝伯征履行賭約,她就知道,謝伯征的話,得罪了新城公主了。
想來也是,新城公主為了防止出現(xiàn)舞弊的情況,做了那么事情,可謝伯征絲毫沒去看這些事情,開口就暗示詩會舞弊,換誰都是要生氣的。
她索性站起來,離謝伯征更遠了。
看到謝伯征小跑著離開謝玉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謝伯征離開,眾人很快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后了。
沈星河倒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時寧,問道:“你不開心嗎?”
時寧搖頭:“沒有啊,我挺開心的!”
沈星河笑著說:“我就說,看到謝伯征那滑稽還的樣子,你會開心的!”
時寧微微搖頭:“我不是因為他下跪道歉才開心的?!?/p>
沈星河不解:“那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