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見他脈象漸漸平復(fù),低聲問:“裴野,你感覺如何?”
裴野沒說話,只是圈著時寧的手緊了緊。
“裴野,說話……”時寧又喊了他一聲。
“別討厭我,別離開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別丟下我一個人……”裴野哽咽著開口。
時寧一怔,低聲安慰:“我不討厭你,也沒想過丟下你一個人……”
“你有的!你不愿意上我的馬車。你在防備我的出現(xiàn)!”裴野語氣低落,那種感覺,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時寧驚訝于裴野的警惕,只能解釋道:“這跟你沒關(guān)系,我只是不喜歡有些人瞧見我靠近你,就要在背后動手腳。之前,姜輕語跟我動手,被我射了一箭,你可知道她為何跟我動手?”
“不知!”裴野低聲應(yīng)道。
“是因為那次驚馬,你救了我。我自是感謝你救了我。我討厭姜輕語,跟你沒關(guān)系,明白了嗎?”時寧說道。
裴野鼻尖在時寧肩頭蹭了蹭,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p>
時寧繼續(xù)道:“裴野,以后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有什么都要問我,不要自己琢磨,好嗎?”
時寧覺得,裴野如今的狀態(tài),很像藥王谷醫(yī)案里記載的“郁證”。
她沒遇到過。
但師祖并未將他的病人救下。
那人死于自裁。
她怕裴野也走到那一步。
“好!”裴野低聲回答,狀態(tài)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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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到底還是坐裴野的馬車去書院了。
下馬車后,裴野一直將她送到思賢學(xué)院。
時寧本想拒絕,但想起裴野的情況,到嘴的話,又咽回去了。
來到思賢學(xué)院門前,她朝著裴野笑了笑:“我先進(jìn)去了!”
裴野點(diǎn)頭答應(yīng)。
直到時寧的身影消失在門后,裴野臉色才冷了下來,他喚出了暗衛(wèi),并吩咐。
“盯著姜輕語,若是她敢對寧寧動手,弄死她!”
暗衛(wèi)答應(yīng),正要離開,又被裴野叫住了。
暗衛(wèi)回頭。
裴野沉默片刻,才道:“若是姜輕語動手了,抓她來見我,我親自告訴她,什么叫生不如死!”
“是!”暗衛(wèi)答應(yīng),隨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