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笑了笑,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往里走。
謝玉嬌覺得自己猜得沒有錯,但她也不得不跟上時寧,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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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謝玉嬌見到了老王妃。
依舊是老王妃坐在主位上,時寧坐在老太太身邊,謝玉嬌則站在起居廳中央。
老王妃和時寧說了一會話,才看向謝玉嬌,開口道:“聽說你為了見我,不惜用性命要挾,你想要做什么?”
謝玉嬌普通跪了下去,說道:“我父親被抓入獄,昨日審判,說是以劣代優(yōu),私吞軍餉,判處死刑??晌腋赣H只是一個戶部員外郎,他哪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而且,他交代出來的贓款,我從未見過。我父親是冤枉的,求祖母幫幫我父親吧!”
謝玉嬌一邊說,一邊磕頭。
那幾個哥哥怎么樣都無所謂,父親不能出事。
父親若是真的出事了,她就永遠都成不了尚書千金了。
她若不是尚書千金,又如何能成為世子妃,乃至王妃呢?
老王妃不太了解這件事,皺著眉頭道:“既然有冤情,你就去擊鼓鳴冤,你來找我做什么?”
謝玉嬌臉色有些難看,她喃喃道:“此事……此案,是大哥主審的,只要祖母說一聲,讓大哥重審此案,就一定能還父親一個清白,請祖母做主!”
謝玉嬌說著,再次重重磕頭。
老王妃沒說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時寧,顯然是在問時寧知不知道這件事。
時寧靠近了老王妃幾分,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倒是聽大哥說了。大哥本來是想要查清楚導(dǎo)致鎮(zhèn)北王戰(zhàn)敗被困的真正原因,誰料到,查到糧草造假這條線的時候,謝文邦跳出來頂罪了。大哥也不想罪魁禍?zhǔn)族羞b法外,可架不住有人又蠢又壞,以為抗下所有,能討好上峰,青云直上!”
老王妃聽了這話,一巴掌拍在桌上,說道:“這個蠢貨!”
謝玉嬌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道:“祖母,怎么了?”
老王妃怒瞪謝玉嬌:“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謝文邦干了什么蠢事,你竟然還好意思來求我?guī)兔ΑD憬o我滾!”
謝玉嬌聽了這話,連忙道:“祖母,我父親真的是什么都沒做啊,他真的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老王妃氣得不想跟謝玉嬌搭話,她轉(zhuǎn)過頭,不再理會謝玉嬌。
謝玉嬌還想哀求,卻聽到時寧開口了。
時寧看著謝玉嬌,緩緩道:“據(jù)我所知,謝叔瀾如今效忠于太孫殿下吧。按照太孫殿下對謝叔瀾的重視程度,你應(yīng)該讓謝叔瀾去求太孫殿下吧?你為何要舍近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