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便獨自趁著月色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陸慎便進(jìn)了祠堂,“夫人,需要我們將人扣住嗎?”
“讓她走?!?/p>
顧窈放下鼓槌,坐在蒲團(tuán)上揉了揉酸痛的膝蓋。
從李聿說要與她成親開始,她就想過自己這層身份可能會給李聿帶來麻煩。
那神秘人既然有心阻攔,便一定是知道了顧窈的身份。若要真的害李聿,該促成這樁婚事,不會派顧安寧從中作梗。
想保李聿,不想讓李聿和她這個和犯了謀逆罪的罪臣家眷扯上關(guān)系的人,便只有太子殿下。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在同一陣營,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李聿要娶她事出突然,而太子殿下買下顧安寧卻是在半年前。
看來太子殿下對李聿也并不是完全信任。
“夫人?”
顧窈想得出神,直到陸慎喚了第三聲,才回過神去看他。
陸慎低聲道:“屬下送夫人回清風(fēng)苑?!?/p>
“不必了,你回去告訴侯爺,這些日子我就在祠堂暫住?!?/p>
顧窈跪坐在蒲團(tuán)上,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手里的木魚。
另一邊,書房中。
李聿煩躁地扣上手里的公文,“誰同意她住在祠堂了,我都說了顧安寧是誰派來的我根本不在乎!”
李聿氣得頭疼,顧窈這一去,又要好幾天看不見,摸不著了,這顧安寧簡直是他的災(zāi)星,早知道一開始就直接處置了。
陸慎察言觀色,“要不要把侯爺?shù)匿伾w也送過去?”
李聿冷臉呵斥,“祠堂規(guī)矩森嚴(yán),怎容胡鬧?”
心里想的卻是,他可從來都不是會守規(guī)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