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男子跳下馬來,緩緩走到茍啟明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屑:“屬兔子的?跑得倒挺快,前頭還在絳云樓快活,這就到了虎頭關(guān)想溜了?”
茍啟明低著頭,不敢直視男子的目光,嘴里囁嚅著:“要?dú)⒁獎帲埍?!?/p>
“去你娘的!”
話音一落,舉著長槍的男子怒道:“在老子面前稱硬漢?好啊!我崔明貴只負(fù)責(zé)緝拿人犯,到了馬成馬副統(tǒng)領(lǐng)的手里,你他娘的怕是連你八輩祖宗的小名都上趕著說出來的?!?/p>
望著一臉木訥的茍啟明,崔明貴又道:“不妨告訴你好了,我軍部的兩個敗類,早已被剝皮楦草,在通天驛鎮(zhèn)街口立木示眾了,老子看你能硬到幾時?”
剝皮楦草?
立木示眾?
被五花大綁著的茍啟明,霎時就抖得像篩糠一樣,眼里不由得閃過一絲恐懼,隨即就垂下了腦袋。
“押回去!”
崔明貴又是一聲暴吼,上來兩名血衛(wèi)軍,直接把五花大綁著的茍啟明,給脊背朝著馬鞍,直接用繩子綁在馬背上。
這綁法,真要命!
隨著馬兒的狂奔,馬背上的人脊椎骨就會被生生折斷。
待血衛(wèi)軍們都翻身上馬,崔明貴拱手向關(guān)口出來的那支兵馬說道:“辛苦了諸位,回去代小弟向穆順將軍道謝?!?/p>
一名將領(lǐng)模樣的人,也向崔明貴拱手道:“不必客氣,大家都是王爺麾下,聽令于王爺?shù)牟渴?,那是大家共同的職?zé)?!?/p>
兩支兵馬的領(lǐng)頭者,相互客套一番,掉轉(zhuǎn)馬頭后各自上路。
那些被放掉了的兵卒們,上了馬后,喪家之犬般的一口氣奔出關(guān)口,繼續(xù)前行了十余里路后,這才敢停了下來在路邊喘著粗氣歇息一陣。
“兩位大人一個死了,一個被抓了,這叫咱們回去如何交差?”
“呸!就你我的身份,只是兩位大人的跟隨而已,還交個屁差,回去如實稟報就是?!?/p>
“可嚇?biāo)牢伊耍狈儡姎⑷巳缏?,落在他們手里就是不死,那也得脫三層皮不可,沒想到把我們給放了!”
“人家要的是能做主的大人們,就我們這些跟隨的人員,殺了也沒任何意義?!?/p>
“也是,上頭搞鬼,關(guān)我們這些人何干?”
一幫子死里逃生的兵卒們,坐在路邊七嘴八舌發(fā)著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