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的伙伴何秀兒,也勉強算得上是個美人,但何秀兒的美,就像一顆還沒轉黃的綠杏子,青澀又帶著土氣。
那些元蒙來的女人,包括傲云,個個都是豐乳肥臀,身板能扛得住一頭??鐗旱募軇?。
她也見過烽火臺之前伍長的老相好張寡婦,那婆娘,就是一頭任何牲口都跨壓的母牛。
張寡婦不但一身的肥肉,那種油膩,還散發(fā)著一種酸臭味兒。
就那樣的女人,都能從何伍長那里,混得幾碗從兵卒糧餉中克扣來的糙米。
有著同樣想法的她和何秀兒,在餓得走路都打擺的時候,也效仿曾經的張寡婦,拉下臉來去烽火臺的營房,企圖攀上新什長葉十三。
葉十三可不像何伍長睡張寡婦那樣,不但沒有沾她倆的身子,而且還留她們在營房打雜。
為了照顧腿腳不便葉劉氏,還有眼睛不能視物的彩兒,這又把讓她去沙窩地侍奉葉劉氏,以致后來,讓她一直留在葉劉氏身邊住在何家大院。
而今天,她卻睡在了葉舉懷里,當葉舉的那股滾燙,進入她冰雪消融的身體中時,她這才意識到,葉舉就是她以后的男人。
這個男人眼下帶著她去內地,去傳說中的京都。
在蔡一不斷的遐思和回憶中,馬車已經駛入了柳樹縣城。
柳樹縣雖然離邊城最近,但到底是內地,氣溫也要比邊城熱多了。
馬車中坐著的蔡一,后背也微微出汗。
“找家避靜一些的客棧,盡量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葉舉隔著車簾,向季二牛就是一句叮囑。
“知道了大叔!”
到底是軍伍混過的人,話不多,但沉穩(wěn)。
很快,在街角一處不起眼的客棧門口,季二牛轉頭問道:“大叔,這家如何?”
隔著車窗,葉舉四下張望一番,點頭道:“就這家吧!你去要兩間干凈屋子,飯食就讓送屋里得了,記得把馬喂好,車子要停放在不顯眼的地方。”
葉舉交代一番,等馬車進了客棧不大的后院,這才和蔡一提著包裹下了馬車。
看到葉舉如此小心,相比之下,季二牛倒是篤定多了。
他的那把短刀,可是不折不扣的制式刀,要是被盤查出來,那可就是私藏兵器的罪名了。
在被罰苦役之前,他們這些潰兵的武器,可都是被收繳了的。但作為季二牛這種兵卒,在發(fā)生過拼殺的地方,撿拾一把兵器藏著,那是極其平常的事了。
但凡是戰(zhàn)場,都有打掃不干凈的時候,總有一些兵器會散落在民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