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兩人居然還主動(dòng)找上門來,要是他兩個(gè)真需要女來折騰取樂,百花樓有的是年輕的漂亮女人,何況這兩人又不缺錢,根本沒必要來她這三天不見客人登門的破地方。
面對(duì)荷花忐忑不安的招呼聲,錦袍男子陰陰一笑,目光看向荷花陰晴不定的那張臉,道:“什么爺不爺?shù)??沒外人的時(shí)候,就叫咱藺掌柜好了!”
藺掌柜?
話音一落,荷花心里陡然一驚,隨即張口說道:“多謝藺掌柜慷慨解囊,替奴家還債的銀子,奴家想辦法還藺掌柜就是,只是得需要一些日子才行。”
“還咱銀子?”
藺掌柜撇撇嘴,輕蔑說道:“就你這地方,靠她倆給你掙銀子?”
說著,藺掌柜一甩手中的絲帕,指著往桌上端早飯的兩個(gè)老女人又道:“就這等粗糠,得多餓的豬才能下得去口?三百多兩銀子,就是你自個(gè)黑天白夜的不歇?dú)?,也掙不來個(gè)領(lǐng)頭。好了,別試探咱的心思了。老實(shí)給你說吧,你這店,歸咱了,但咱還是讓你出面當(dāng)掌柜,而且給你三成的股。”
說著,藺掌柜豎起三根指頭,在荷花眼前一晃,一臉邪笑地說道:“也就是三虎的利潤給你了。”
說起三虎,荷花就想起昨夜的五虎,不禁讓她腿根一陣痙攣。
“不過!”
藺掌柜目光一掃兩個(gè)老女人,淡淡又道:“要得掙錢,這掙大錢啊!她們兩個(gè)還是算了吧!在后院干些其他雜活就行了。再說,這經(jīng)營也得換名堂,”
“換名堂?”
藺掌柜的話,讓小翠大吃一驚。這青樓窯子,本就是喝花酒、唱曲兒、陪男客滾大炕的營生,離了這些,那還叫青樓?
藺掌柜擺擺手,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目光看向后院,道:“窯子這行當(dāng)里面,就青樓而言,這鎮(zhèn)上有百花樓一家就夠了,其余的那幾家,都是茍延殘喘,無法從中分得一杯羹。所以,像樣的錢,翠紅院掙不了,就是掙力巴們的幾吊銅板,那也被各巷子里的暗娼掙走了,而且人家還不投本錢,自家屋里有的是大炕,無須酒菜伺候著?!?/p>
“那翠紅院該如何?”
荷花急了,驚慌之下又是一問。
藺掌柜從窗外收回視線,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一臉茫然的荷花,道:“第一,改名。第二,招新人。第三,換玩法。”
這第一,好辦,只要好聽的名字,取好了更好匾額就是。
第二也不難,有錢了物色幾個(gè)年輕的女子過來,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可第三,那就令人不解了,難道專讓客人玩五虎掏兔不成?就是客人好這一口,那也得姐兒們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