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清新、蓬勃、充滿力量,仿佛置身于原始森林的核心,吸一口都讓人精神振奮,渾身舒泰。
雖然司機的職業(yè)等級不高,僅僅是個黑鐵級的“駕駛專精”類輔助職業(yè)者,但作為秦家的傭人,常年接觸家族里的強者,耳濡目染之下,見識還是有的。
他明明能感覺到,林楓的職業(yè)等級似乎并沒有發(fā)生階位上的突破,依舊是白銀級的氣息。
但……眼前的林楓,卻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仿佛……一層無形的隔膜籠罩著他,讓他明明近在咫尺,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縹緲與遙遠。
那感覺,就像是在仰望一座云霧繚繞的山峰,明明看得見輪廓,卻無法觸及山巔的風(fēng)景。
“怎么回事?”
司機眉頭緊鎖,努力想分辨出這種變化的具體來源。
是氣質(zhì)?
是精神?
還是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說不上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刻的林楓,與剛才上車時相比,似乎……更加深不可測了。
這種變化并非源于等級提升帶來的壓迫感,而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質(zhì)的、難以捉摸的升華。
“奇怪……明明等級沒變,怎么感覺像是換了個人……”
司機暗自嘀咕,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他下意識地想要深究,但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強行按捺住好奇心,只是將車開得更穩(wěn),盡量減少顛簸。
然而,當他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自家小姐在家中,在車上,無數(shù)次帶著驚嘆、佩服甚至一絲崇拜的語氣提起的關(guān)于“林楓”的種種事跡……
那些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的事情,此刻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天才…真正的妖孽啊…”
司機臉上的驚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的、帶著敬畏的釋然。
他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低聲自語。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小姐說得對,跟這種怪物比,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尋常人哪能理解天才的世界…”
他不再深究這無法理解的變化,只是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駕駛上,確保車輛以最平穩(wěn)的狀態(tài)駛向目的地。
車廂內(nèi),只剩下林楓平穩(wěn)的呼吸聲,以及那越來越濃郁、仿佛能孕育萬物的生命氣息在無聲地流淌、凝聚。
林楓的意識沉浸在身體內(nèi)部那翻天覆地的變化中,感受著暗金色結(jié)晶中盤坐小人每一次脈動帶來的力量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