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酒兒成為秦家的大小姐后,酒兒依舊還是喜歡旁人喊她“久兒”,也依舊喜歡黏著林紜。
對于秦久容來說,林紜是改變她命運的人,也是給了她新生活的人。
轉(zhuǎn)眼便是三年后。
肅國公府。
一個小小的糯米團(tuán)子從墻角邊冒出來,拍了拍衣裙上沾到的塵土和樹葉,看著眼前的大樹,大大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決然,深深吸了口氣,然后快速地朝這棵樹沖過去。
還沒沖到樹跟前呢,忽然整個人就被拎著后脖頸的衣服給拎到空中。
糯米團(tuán)子不斷地掙扎著,但是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瞬間偃旗息鼓,朝拎起她的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爹,爹爹……好巧啊……”
葉容九黑著臉把女兒拎起來,另一只手拿著帕子擦了擦葉朝華黢黑的臉蛋:“從哪里爬過來的?”葉朝華心虛地看向別處,不說話。
“臉上全是泥,小心被你娘看到了?!比~容九的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換了個姿勢,把女兒抱在懷里,小心仔細(xì)地把葉朝華的臉擦干凈。
葉朝華抱住葉容九的脖子,討好地蹭了蹭葉容九的臉:“爹爹,不要告訴娘親嘛……”
娘親最不喜歡她亂跑還把自己弄得一身臟了,看到一次就要讓她背一個藥方,背不出來還要克扣她的零嘴。
葉容九也是頭疼:“那你為什么要跑出來呢?”
沒想到三年后,他是不會再為了三位皇子頭疼了,頭疼的對象成了自己的女兒。
葉容九想起三年前,林紜在練武場說的那句話,終于是在三年后懂得了這話背后的心酸。
葉朝華才三歲,已經(jīng)把國公府鬧了個天翻地覆,愛到處亂跑不說,還喜歡藏在別人看不到地方。精力旺盛,一天天的全是使不完的牛勁,爬上爬下,狗都沒她有精力,鳥都沒她吵。
因為她,國公的胡子都不剩幾根了。
全被這小魔王拔光了,偏生她那個爺爺只會樂呵呵地說“拔得好”!
林紜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要教這小魔王醫(yī)毒和武功了,這要是學(xué)成了,京城都得翻了天。
葉容九的腦海里閃過這兩年葉朝華闖過的禍,還沒說話呢,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且溫柔的聲音:“你們父女倆在這個偏院做什么呢?賞風(fēng)景還是冒險呢?”
一大一小的身影頓時僵了一下,隨即慣會見風(fēng)使舵地葉朝華使勁蹬著小短腿,從葉容九的懷里滑下來,啪嗒啪嗒跑向門口站著的那抹倩影。
臉上的笑容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娘親——”
林紜原本板著的臉?biāo)查g破功,彎下腰來接住這個小炮彈,沒好氣地點了點葉朝華的鼻尖:“你久兒姨姨都快找瘋了,你又調(diào)皮!看來是真的該給你找點事做了?!?/p>
聞言,葉朝華頓時苦了臉,但是當(dāng)她看到娘親身后松了口氣,臉色蒼白的秦久容時,癟了癟嘴,道:“久兒姨姨對不起,阿華不該亂跑……”
秦久容露出一個笑來,對林紜道:“長姐,阿華只是孩子心性,她還小,沒必要這么早就給她找事做?!?/p>
林紜嘆了口氣:“你啊,真是會哄著人給你說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