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正搖搖頭:“自從上次你們金鳴寺論禮之后,我便沒再見過他們,我也不知祁王找他們做什么?!?/p>
“謝謝你相告。”安熙寧道了聲謝,覺得此事怪異,堂堂祁王怎么會在意一對農(nóng)家夫婦,背后肯定有問題。
“不用客氣!”周仁正說著,兩人沒有其他話,“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煩需要我?guī)兔ΓS時找我,這是我欠你的?!?/p>
“不必,我有事會找世子大人幫我,我心悅于他,此生只他一人!”安熙寧直接把話說了。
周仁正眼底還是閃過失落,隨口說道:“也是,若是紀大人都解決不了,我這個殘廢的小人物怎么能幫上忙,祝福你們?!?/p>
他說完也沒再多留,帶著復(fù)雜的情緒離開了。
看著走遠的身影,雙腿夾著一扭一扭的,安熙寧并沒有同情他,一切都是因果循環(huán)的必然結(jié)果。
她收回目光,比起周仁正,她更在意祁王找安家父母的事,想必周仁正不會隨口騙她,對他也沒有意義。
等下午紀墨卿從夜錦衛(wèi)忙完回到安宅,她把這事給他說了。
紀墨卿聽到周仁正來過,立馬擔(dān)憂問道:“你沒受傷吧?他來找你怎么不叫麻婆去通知我回來,他被凈了身,萬一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世子大人放心,我沒事,周仁正以后不會再找我麻煩了,今日他還跑過來阻攔周氏鬧事?!?/p>
“那也得注意,萬不可掉以輕心,更不能和他單獨相處?!奔o墨卿皺著眉頭提醒道。
“知道啦,我看起來有那么笨嗎!”安熙寧莞爾笑著,說起正事,“大人把話扯遠了,我更擔(dān)心他說祁王找安家父母的事,不知背后是什么事,祁王竟然親自過問?!?/p>
提到這事,紀墨卿不禁皺起眉頭,他也覺得事出反常,“我這兩日查一下,祁王特地留在金陵的事難道和安家父母有關(guān)?”
安熙寧面色微變:“祁王不是因為輔國公府的舊事留在金陵的嗎?那事怎么會牽扯上安家父母?”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們也要盡可能先找到安家父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安家父母會在哪嗎?”
安熙寧搖搖頭,“自從上次金鳴寺之后就沒再見過,可能回老家了,要是老家沒有就不知道了?!?/p>
“那明日我派個人去你老家看看,要是沒找到,只能先查祁王找安氏父母什么事!”
接下來幾日紀墨卿通過夜錦衛(wèi)查祁王找安氏父母的情況,十分隱秘,夜錦衛(wèi)竟然查不到蛛絲馬跡,幾乎沒幾個人知道此事。
而派去安熙寧老家的夜錦衛(wèi)這會兒也趕回金陵,并沒有找到他們,一時間兩頭受阻。
紀墨卿還不知這會兒安父安母已經(jīng)被祁王找到了,此刻正在王府的地下審問。
只有祁王和高閣老在,前者用火燭燒著匕首,把滾燙的匕首放在安母脖子,陰森森問道:
“我問你們一件事,如果敢撒謊,本王手中的匕首就會割破你的喉嚨!”
安母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說道:“大人饒命,您要問什么,民婦一定知道什么說什么。”
祁王隨即問道:“安熙寧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安母愣了瞬,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這是多久遠的事。
見她愣住,祁王的匕首深了一寸,“你們要是死在這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知道!”
安母脖子傳來一絲刺疼,趕緊回過神,“大人不要動手,民婦說就是,她不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撿到的!”
祁王和高閣老兩人相視一眼,意外又不意外,后者緊接著追問:“撿到的時候多大,在哪撿到的,詳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