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凌是從國公府和離出來的,她的眼界已被國公府拔高,若要再嫁,除非那人家與國公府地位相當(dāng),不然她瞧不上。可惜,人家高門大戶,為什么要娶一個別人碰過的女人?除非她愿意去做妾,可姚青凌霸道驕傲,怎肯為妾。’”
“‘低門戶人家,他們敢娶國公府的少夫人?為了她得罪國公府,太不值得?!?/p>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國公府的子孫,身份尊貴,再嫁他人這件事,恐與她再也無緣?!?/p>
“‘展行卓回來就是三品大員,他們鬧得那么難看,誰娶姚青凌就等著被一起收拾吧?!?/p>
夏蟬聽著青凌重復(fù)外界的閑言碎語,緊皺眉頭:“小姐,外人這么說,您不用放心里去的?!?/p>
青凌搖頭:“我沒往心里去。不過,他們說的是他們的心里話。”
“就連我那一心想把我當(dāng)籌碼換好處的大伯母,都沒敢再打這主意?!?/p>
“他們認(rèn)為我不能再嫁人了,空有身份和財富,必然也要找個途徑紓解需要,就和男人們一樣。男人養(yǎng)小妾,女人養(yǎng)面首。也算是……很尊敬我了。”
青凌自嘲一笑。
商人雖世俗,可他們在討好權(quán)貴這一方面總是很直接的,很多時候也能投其所好。
“你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小郎君有幾分長得像藺拾淵嗎?”
夏蟬仔細(xì)回憶了下,剛才只顧著何員外那露骨的說辭,沒留意那小郎君的長相,只是覺得油頭粉面,像是戲班子出來的。
青凌猜測,這何員外送她這么一個小郎君,是聽說了藺拾淵與她分道揚(yáng)鑣的事。
外界都覺得,姚青凌收留無處可去的藺拾淵是因?yàn)樗暮孟嗝?,他比展行卓還好看。
外界也都以為,和離了的姚青凌應(yīng)該是空虛寂寞的,身邊總要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陪伴。
藺拾淵走了,送一個替身來,寬慰她受傷的心。
夏蟬瞪圓了眼睛:“那人怎可與藺郎中相比,他之前可是鎮(zhèn)南將軍!”
青凌促狹的瞧著她:“喲,你為藺拾淵說話?我還以為你跟他不對付呢。”
“那是因?yàn)椤毕南s一口氣提上來,想說她只是不喜歡藺拾淵總是夜訪木蘭院,沒有男女大防,可轉(zhuǎn)念一想,藺拾淵是明確說明他心里有小姐的。而小姐也沒什么男女避險的心思,若讓小姐知道她對藺拾淵說過那樣的話,估計得挨罵。
她迅速轉(zhuǎn)口說,“我沒有不待見藺郎中?!?/p>
青凌不跟她計較,說道:“不管那小郎君長得像不像藺拾淵,但我養(yǎng)了個面首這消息放出去,你猜會如何?”
夏蟬想了想,倒抽一口涼氣:“這不是在說小姐荒淫?”
這是毀人清譽(yù)!
青凌:“再想想?!?/p>
她提示:“他們覺得,我這個不能嫁,那個不愿嫁,那么這世上,還有誰是能娶我,又不用擔(dān)風(fēng)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