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做狗男女做得開心快樂就好,這世道這樣亂,誰在乎你倆男盜女娼?何必作孽牽扯無辜呢?”
“姚青凌,你、你簡直是……粗鄙不堪!”
完了,她做了生意以后,就學(xué)會了男人的粗俗,她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商人混在一起,從前一點(diǎn)美好的影子都不剩下,就只會算計(jì),只會爭。
刻薄,嫉妒,毒舌,粗鄙……
眼前的姚青凌,讓展行卓陌生。
又不是不給她,只是少一些,只是沒有把她放在第一位,有那么重要嗎?
展行卓不理解,為什么她就非要和周芷寧比較。
可她沒有變得更好,與周芷寧的溫柔大度,聰慧可人相比,姚青凌簡直是一無是處!
“那正好,這樣的我,不配與你坐在一起,你可以走了?!?/p>
姚青凌撇過頭,懶得再看他一眼。
展行卓也吃不下去了,他怕再說下去,便是他要掀桌打人了。
男人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拂袖而去。
鳴鹿在門口與聶蕓大眼瞪小眼,親耳聽著里面的吵架聲。
見展行卓出來了,他趕緊跟上去。
上了馬車,鳴鹿一臉不解:“爺,怎么姚青凌越吵越有勁兒,這不對啊……”
展行卓的心情壞透了,煩躁道:“有什么不對,不對的是她姚青凌!我都愿意重新接納她,她一個商女,竟然來羞辱我!”
他攥緊了拳頭,后悔就這么出來了。
從前他在吏部時,有個員外郎,他說在他家,他說一不二。
那員外郎說,他的秘訣就是打,誰不聽話就打,便是正妻讓他不高興了,也要去罰跪祠堂。
展行卓覺得,他就是太慣著姚青凌,一點(diǎn)點(diǎn)縱容了她,才叫她誤以為她就是天。
鳴鹿嚇得不敢說話了,垂著腦袋握緊了手。
這時候,地上的雪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馬車行駛得很慢,炭火就快熄滅,車廂內(nèi)也越來越冷。
展行卓卻被這冷意,激得冷靜了幾分。
他看一眼鳴鹿,一腳踢過去:“啞巴了?你不是有事要說嗎?”